梁曼秋握着一沓不属于自己的信左右犯难,“哥,我们还是换回来吧。”
“走不走?”戴柯一脚踩上脚踏,准备出发,“不走推车。”
梁曼秋默默将信塞回戴柯书包,帮他拉好,骑上后座。
戴柯回头:“干什么?”
“又不是我的。”梁曼秋闷声说,总不能践踏其他女生的心意,信鸽工作完成,她问心无愧。
戴柯踩车出发,悠悠荡荡离开车棚。
路边有人吹口哨,梁曼秋不由自主多看一眼,口哨声越发响亮,像在叫她。
那人面孔眼熟,大概跟戴柯一起打过篮球,喊道:“大D,又带妹啊?!”
戴柯朝那人横了一眼,吼了对方名字,“找死啊!?明天回来收拾你!”
那几个人瞬间哄笑,歪歪扭扭撞成一堆。
“大D哥,我们要吃拍拖糖。”
戴柯朝他们竖中指。
梁曼秋忽然问:“哥,你还带过哪个妹?”
“带过细狗。”
戴柯不假思索,梁曼秋就该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梁曼秋攥紧戴柯的侧腰,不由留意到他微微敞开的裤兜,她的信封隐隐约约冒了头。
抬眼打量,只见戴柯专心踩车,无知无觉。
她悄悄伸手,用两根手指去拈信封,像啄木鸟的嘴,刚刚啄到树眼——
啪,脆响一声,戴柯打掉梁曼秋的手。
“哥!”梁曼秋恼道。
戴柯:“少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梁曼秋揉着微红的手背,只得绕回本质,“那是我的信。”
戴柯:“下次还想考年级第一?想就别看。”
梁曼秋用年级第一的聪明脑子反驳:“难道考不好是因为看多情书?”
戴柯心虚,听来像指桑骂槐,“你骂我?”
梁曼秋歪打正着,不好意思承认,“哪有……”
戴柯记恨上了,往裤兜深处推了下信封,“信你不用想,就当没收过。”
“你好霸道,”梁曼秋咕哝,“就算我的真的是情书,我肯定不会答应。”
戴柯:“你看了又不答应,以后碰见这个人,不尴尬么?”
没想到戴柯的歪理还挺有道理。
梁曼秋可以不看信,但不能失去对自己信件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