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开锁声。
戴四海和阿莲该回来了。
梁曼秋慌忙一把抽出,不小心刮了下他的乳。头,哦,刚才也忘了这颗凸粒的存在。
男生为什么也要这颗装饰品?
说话声进入客厅。
戴柯弯腰捡起地上的短袖,套头穿上。不料反了,又得脱下重穿。
戴四海出现在过道入口,刚巧瞥见戴柯套进半件短袖,准备隐入房间。
蹙眉定神,“大D,怎么了?”
梁曼秋抿着唇,在戴四海的注视下,路过他,低头小跑进厨房。如果直接进房间,需要在戴四海面前拐弯,看着像躲起来一样。
戴柯露出半边身,扯了下衣摆,“什么怎么了?”
戴四海:“洗澡了?”
戴柯习惯性拨了下后颈发茬,“没啊。”
戴四海思忖片刻,没点出事实。
两个小孩神情微妙,像一起拥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秋,上衣怎么穿反了?”
戴四海脑中警铃大作。
梁曼秋喝着水,咳了两声,呛红了眼。
阿莲没多想,揪了揪衣领外面的标签。
梁曼秋:“可能、在店里试衣服的时候、穿反了。”
阿莲:“一路走回来没发现?”
梁曼秋僵硬笑了笑,手背抹去唇角不小心漏出的水。
阿莲莞尔,“很少见你有这么迷糊的时候,你哥才会这样。”
目送梁曼秋出去,阿莲迎来了一脸凝重的戴四海,不由跟着一滞,低声问:“有新情况?”
事关两个小孩的名声,尤其是梁曼秋的,戴四海很谨慎,旋即挤出笑容,“以为今天有条账算错了,刚想了下应该没有。”
戴柯衣服穿上了,整个人还处在刚才赤条条的状态,胸口像残留了一只快凉透的熨斗,一直压着。
他再去抚摸胸口,什么也没有,没有明显的心跳,没有异样的体温,没有梁曼秋的手。
戴柯中弹一样倒在床上。
如果非要扯平,他是不是该摸回去?
戴柯又做了一个潮湿而炙热的梦,混乱又色|情,一些白日幻想出现在梦境,像亲身经历一样清晰。
最后关头,戴柯热醒了,湿漉漉的不止裤衩,还有额角。
戴柯换下裤衩,意识到不对劲,空气格外闷热。
停电了?
他拍了下床头开关,灯光险些刺瞎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