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飘飘的。
说话时不住四顾,怕给街坊看见,向戴四海告状。
梁曼秋:“到底多少?”
戴柯扔出一个数字,对她来说算天问数字。两年前她对自己的工资预设只有2000,戴柯一下子翻了十倍。
梁曼秋不由扬声,“两万?!”
卖了她都不值那么多。
她莫名紧张,“哥,你快告诉我,钱到底哪来的,我、我有点害怕。”
戴柯:“害怕个屁,不偷不抢,光明正大。”
梁曼秋磨了他好一阵,夏风拂动裙摆,她双手压了压,娇憨中透着一点点妩媚。
戴柯垂着眼,没来由心软,交了底。
“去年考上高中,我外婆那边亲戚给了不少红包,再卖掉两个游戏账号,七七八八凑的。”
梁曼秋微微皱着鼻子,打量他,一副不敢轻易相信的样子。
“骗你是小狗,快上来。”
戴柯将挂车头的另一顶头盔扔到梁曼秋怀里。
梁曼秋分辨出前后,戴上,扣卡扣不太利索。抬起下巴,闷声闷气,“哥,不会扣。”
戴柯挑起她的下巴,靠感觉扣好。
两顶头盔只剩下眼睛的视窗,无形强调了眼神,他们明明熟悉对方,又好像在看着不同的人,更为成熟、神秘,更有吸引力。
呼吸稍显不顺,隐隐窒息感加剧了心跳。
戴柯先垂下眼。
机车对梁曼秋来说有一点高,她不得不扶着戴柯的肩膀,跨坐上去,整理好裙摆。
后座比前座高,梁曼秋整个人自然前倾,贴上戴柯的后背,无法自控。
“哥,我扶哪里?”
机车不像单车,哪都没趁手的扶手。
速度不是一个等级。
爱扶哪扶哪。
想象的台词没有出现,梁曼秋被戴柯反手捞起两条胳膊,拉到他身前,紧紧圈住他。
“抱稳。”戴柯说。
梁曼秋整片胸脯贴紧戴柯的后背,少年的脊背坚·挺而宽阔,夏衣轻薄,可以真切感觉到他的体温,他轻微的肌肉律动。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铃木声浪震天,吸引一票路人目光。戴柯载着梁曼秋飞驰。
梁曼秋对年岁变化的感触来自飞逝的街景,小时候她和戴柯手拉手跑,无心欣赏,大一点,他们骑单车慢悠悠地看,现在一闪而过,她抱着他闭上眼,不敢看。
梁曼秋不清楚机车的正常车速,只觉得很快,很吵,有一点害怕。
不住抱紧戴柯,“哥,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