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鬼,但这不重要,你还不是叫我蠢猪、傻狗之类的,就从来没好好叫过我的名字。
天啊,他一次都没喊过我的名字,如果这是在小说里,读者肯定都忘记我的名字了!都怪这个糟糕的狗东西!
“顾遇水,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药拿去擦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黑瓶,里面的药粉是用来外敷伤口的,大概也适用于我的水泡。
想着他整天和药材打交道,应该也是会医术的。我也没有太怀疑,就倒在了手掌上。
心里刚想着,他也没那么坏种,下一秒,我的惨叫响彻院子。
原本胀鼓鼓的水泡在药粉下更加膨胀,然后一个个撕裂开,里面的浓水流出来,疼得我两爪颤抖,好似有钢丝球在剐血肉。
顾遇水看我疼得要跳踢踏舞,他眨眨眼,“看来药效有些猛,除了疼,你还有什么感觉?”
我已经痛出眼泪水,眼眶都是红的,哆嗦地说:“只有疼。”
“不爽吗?”
“……谁会觉得痛很爽啊!”
“哦。”
哦你爸爸。
“怎么个痛法?忽冷还是忽热,胀还是收缩或者刺痛,钝痛?酸痛?还是一阵阵的抽痛?有没有被虫子啃咬的痛楚?”
他对这些痛法也是很了解了,我的冷汗从脸上冒出,在剧痛后,我的双手迎来了迟钝的麻痹感,渐渐地,痛感褪去,没有了知觉。
“现在呢,什么感觉?”他饶有兴致地问,透光的黑眼珠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
是想抽你屁股蛋子三百下的感觉,我从龇牙咧嘴恢复到心如止水,麻木地说道:“感觉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
“呃?”
“没什么,不用介意,只是歌词而已。”
偶尔我会这样蹦出几句现代梗,顾遇水对此全当我抽风。
我用心感受了一下双手,点评道:“麻麻的,凉凉的,好像手不是自己的。如果这个药能让人不那么痛就好了,降低痛感,一定会畅销。”
“你的水泡全都破了,药粉已经覆盖伤口,不会感染也不会留疤。”
我抬起手掌一看,水泡的确全军覆没,至于会不会留疤,还得过几天才能看出来。
这至少证明顾遇水给的药的确是治疗外伤的,我变成了他试药的小白鼠。
“尽快习惯,我今后会一直拿你试药。”
“……”
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宣布出来了,装都不装一下?我没有人权的!
丢下这句无情又无理的话,他转身就走,我甩着两只手跟上去,“顾遇水!老板啊!”
“又干什么。”
“为什么拿我试药,虽然我只是你的牛马,但至少也要活着吧,或者健全吧!哪天我被你药坏了,谁来伺候你,我还身怀绝世神功,搞没了怎么办!”
看我说的如此铿锵有力,顾遇水一侧的眉梢往上一扬,讥笑道。
“你是怀着绝世神功,又不是我的种,结实得很。现在给你七八刀,你都不会死。”
我:“……”我已经这么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