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书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倒是叫我刮目相看。”江稚垂着脸,拿生理期当挡箭牌,沈律言特别正人君子,“我还没那么变态。”
江稚愣了几秒,哦了哦。
那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律言说:“先欠着吧,下次还我。”
江稚脑子短路,“要打欠条吗?”
沈律言差点笑出来,眉眼的冷色逐渐融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没意见。”
江稚看见他唇角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她扭过脸,当做自己什么都没说。
下车之前,沈律言把自己的西服外套给了她,“外面有点冷。”
南城的冬天比起北城更为湿冷。
尤其是深夜,潮湿的寒意几乎是往骨头里钻的。
江稚裹着他的外套,低声同他说了句谢谢。
第二天的拍卖会,江稚是沈律言的女伴,以秘书的身份。
慈善拍卖看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最后的善款到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不过这些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些善款是不是被用到了应该用的去处,他们大多只为了博一个好名声。
江稚穿的是沈律言给她挑选的礼服,他现在仿佛很热衷给她挑衣服。
沈律言眼光挑剔,选的裙子都还挺漂亮的。
不过有几条,他只看她试过,却不许她穿出去。
江稚觉得很好看,但他不让她穿,她也就不问为什么。
江稚在拍卖会上又看见了盛西周和江岁宁,她现在对盛西周半分好感都没有,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盛西周就是那条可怕的恶犬,阴郁可怕,下狠手之前亦能不动声色。
趁你不注意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盛西周主动上前和江稚打了招呼,“江秘书,昨天过得好吗?”
江稚忍气吞声,她表现得很淡然,“托盛先生的福,还不错。”
盛西周全然不顾她身边的沈律言,款款一笑,清俊高冷的眉眼多出几分柔和,“我都有点羡慕江秘书,左拥右抱,多姿多彩。”
江稚感觉腰间那双手骤然收紧了力道,掐得她有点疼,她挤出笑:“盛先生如果真的很羡慕,也很容易就做到左拥右抱。”
盛西周脸上慢慢腾起冷色,没再作声。
拍卖会开始之前,江稚随口问起沈律言:“沈先生今天有什么想拍的吗?”
沈律言对拍卖会上的物品都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些字画、珠宝,他反问:“江秘书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