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乃三朝元老,他又是个极其爱惜发妻的,多年来,夫妻两人扶持有加,才有今日这番成就。
因此,此次寿宴府里上下是办的热热闹闹的,作为即将成为睿王妃的她,前两日便收到请帖,只是临近开始才决定前来。
门口人络绎不绝,尤其是一众贵女在看到她来的那刻,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一个劲的往上靠。
“乔姐姐,没想到你会来,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即将成为睿王妃,以后我们呀,还得靠你照拂。。。。。。”
说话的是李若华,乃礼部尚书之女,和乔琬莠惯来交好,在原书中这位后来也是在萧恒裕登基后,入宫成为了妃子的,只不过她的下场不太好,怀了孩子没多久便流掉,渐渐失了恩宠。
如今,站在她这里,不过是看卫莺韵提前抢了她们萧恒裕身旁的位置,想借她之手打卫莺韵的脸。
乔牧迎将这些看在眼里,她不说话,任由丝竹扶着她进去。
李若华没讨着好处,气得在原地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紧接着,身后传来响动,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睿王殿下”来了。
乔牧迎一回头,便对上男人那双墨色般深沉的眸子,他身形挺拔,一身白衣胜雪,极致尊贵雅致,气度逼人。
萧浔砚在人群中一眼便寻到了她,其实不用寻,她本就长的极美,现身着华美的盛装而来,月白色的衣裙,衬得她的肌肤越发似雪,那明艳精致的小脸,唇宛如沁了水的花瓣,娇媚无骨惹人生慕。
即使两人还未完成仪式,可现京城谁人不知,整个睿王府上下皆在为娶亲忙碌,从不耽误公务的王爷,一连告假。
那送去乔府的聘礼,更是恨不得将整个家底掏空,这份上心,乃整个北越国建国以来,前所未有。
满京城的人无不羡慕不已,纷纷不由对婚礼那日给期待了起来。
萧浔砚眸底潋滟,他停在乔牧迎身边,薄唇轻启:“王妃,打算亲自过来,也不等等我?”
“还是说。。。。。。你是刻意过来,想要见什么人?”
越往后面,嗓音愈发冷了几分,在不经意触及到他眸光时,头发渐渐有些发麻,竟让她下意识有些心虚起来。
收到的那纸鸢,不久前才命令丝竹烧光的小物件之一,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跟前,不可谓是故意为之,萧恒裕试图以这种方式,勾起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
真是可笑。
哪里有什么美好回忆,不过是她个人这些年的单相思罢了,女主就要出现,她这个曾经的棋子,眼看就要彻底作废,他仍然不想放过她,既如此,她也没想着留情愿。。。。。。
今夜来,她是来一探究竟的。
乔牧迎磕磕绊绊说:“我。。。。。。我才没有,是父亲让我一块儿的。”
她有些想咬自己的舌头,干什么突然怕起他来,还没成亲呢,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想着,将这一切归于,她需要这完美大腿,萧浔砚这个隐藏人物,才是能彻底扳倒萧恒裕唯一的关键。
萧浔砚漆黑的眼神,仍旧落在她的脸上,想到了什么,眸底笑意深深,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太子不久前,登临了贵府,还在你回阁的必经之路,拦截住了你。”
这男人,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既然都清楚,干嘛不早点过来找她问清楚,非要当着这一众人面前,和她这么寒寒颤颤地搭话吗?都不清楚,外人会如何想他们。
乔牧迎不知道的是,所路过之人,不仅没有多想,反倒觉得他们比旁的任何夫妻,都要登对、养眼。
乔牧迎讪讪一笑,指尖不住地拽上了他的衣角,颇为地谄媚讨好,“那都是一段糟污史,回想起来都令人难受,你不提我都要忘了,就别将它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女人的葱葱玉指,白嫩地煞是好看,更令人止不住地想放在手心里搓捏。
她这无意识的撒娇,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惹人怜爱,搭上来的动作也尤为的自然流畅,就像成亲多年相爱的夫妻般。
萧浔砚明知她带有目的性,就想再深入探知一番,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往手里揉捏,再次提高声音,“糟污史?”
“也就是说,你不曾喜欢过他?”
乔牧迎想也不想地连连点头。
萧浔砚终于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