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颂摇头:“没骨折。”
喻湫更愧疚了,觉得车厢里好闷,喘不过气,于是打开了车窗,看向外面沉默无比。
刚才的挂号费,药费,都是乔行颂自掏腰包,喻湫没有自己去过医院,也不知道在哪儿挂号,流程是什么样的,全都是乔行颂一个人在主持。
走这医院一趟,喻湫更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废物,他把脑袋磕在窗户框上,吹风。
司机看完乔行颂,又隔着后视镜看喻湫。
很明显吹风的这个男人要比手受伤的那个更小更年轻,更显稚嫩,很有少年气,绝对是学校里少男少女喜欢的那一类。
这个人衣服上灰扑扑的,手臂上也绑着纱布,司机问:“原来你俩都摔了啊?”
喻湫闻声,望着外面发呆的视线跳了回来,回答:“……嗯。”
“你们是兄弟吧?”司机注意着右侧后视镜,赶上了一轮绿灯,转弯,“感觉长得有点像。”
喻湫愣了下,摇头:“……不是。”
话落,又接上:“……不是亲生的。”
司机说:“哦,重组家庭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你俩长得真的有点像啊,我可不是胡说八道,尤其是鼻子。”
喻湫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不是亲的,怎么可能很像。
这时乔行颂忽然发话了,语调平常,带着考究:“我生的,像我不是很正常?”
司机愣了下,哈哈哈笑起来:“哪的话,你也才二十出头吧?开什么玩笑。”
乔行颂的表情一点不像在开玩笑,没接话了。
司机继续搭话:“如果是毫无血缘的重组家庭,样貌上有些相似,也真的算是缘分了——你俩真不是亲兄弟?”
喻湫被问得有些局促,怕自己说了什么惹得乔行颂不高兴,揪着裤腿当哑巴不理人。
乔行颂或许也被他问得没有话了,于是直截了当地接上:“可能是之前谈恋爱谈了两年,有点夫妻相了吧。”
司机又一愣,这回他踩错刹车,车体来了个急刹,三个人都由着惯性甩了一下,汽车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吱——
后面的车长鸣喇叭:“哔——哔哔——!!!”
喻湫抓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