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被景谷误判为‘阳光开朗’的少年朝他们拉起一个微笑,随后转身道:“前辈,我去活动室拿球号衣。”
“等、等等、”排球部的实际掌权者景谷才后知后觉地匆匆追上去,“你知道活动室在哪吗?”
“嗯。大概知道吧。”
……
等景谷和土屋一高一矮走远了——土屋甚至因为年纪小,比景谷矮了半头,估算来看身高只有一米七五的程度。
“那是,什么情况?”
金岛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敬畏地望着停在几步远不动的排球。
“这根本是马赫发球吧?在我眼前嗖——的一下就像哈雷彗星一样扫过去了,还带了条尾巴。”
“我怎么知道,”
鹰川是距离球路最近,受冲击也最大的选手。
“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看我们太没用只知道唠嗑所以心怀不满了?”
“慢着,”他喃喃道,“难道要上断头台的是我?!”
“喂,你们什么情况啊?就这么败给一个新入学的高一新生?挺起胸膛来,气势,气势!”
部执着地说,“我们才是这个排球部的实际掌权者,虽然刚刚给了他一点厚待叫他忘乎所以了,但现在正是扬起前辈威风的时刻!”
“开什么玩笑,那个发球,嗖——的一下,嗖——的一下啊!”
“嗖——的一下又怎么样?!难道你过去没见过?!”
“那都是在录像机和屏幕上看到的,有谁在现实中看到过啊?就连排球联赛,我们的咖位也只够豪强派出二队打练习赛啊!我上次还听见常波的大放厥词说我们是给排联充场面的路人甲!”
“那种东西……”
鹰川和部的争论刚进行到一半,就见体育馆后门又被人推开,刚刚那个‘忘乎所以’的后辈探进半身,笑眯眯地朝几人道:“前辈,麻烦来器材室帮忙拿撑杆网,我和景谷部长还有其他器材要拿。”
两个人倏地闭嘴。
“前辈……?”
“你刚刚不是还说逞威风,”鹰川咬着嘴唇从唇缝小小声说,“快去,快去。”
部被他的肩膀推着搡着,就是不动,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推搡推搡了过了一会儿,金岛心惊肉跳地看到后辈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颤颤巍巍地举手,颤巍巍道:“那、那个,我去?”
后辈看了他一阵。
那眼神,不阴沉,很平常,就是很平常,是一种类似大型动物的土金色。
半晌,他突然阴转晴,扬起开朗的微笑:“麻烦你了,金岛前辈。”
金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