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简短的对话后是长久的沉默。
尚虎随便扯了点纸巾包住指关节,开门,厉杜康脸上痛苦的神色完全被他收进眼中。
“啊虎、虎子。”
尚虎点点头整理纸巾,厉杜康局促不安地站着,显然是有点害怕陈斯年这个贴身保镖。
“有什么事求我,说吧。”尚虎面无表情道。
厉杜康一下子涨红了脸,颇有些手足无措,一直在不停走动。
“是这样的,陈先生有段时间没来这边了,我想问问他最近打算回来吗?”
尚虎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侧倚在墙边有些好笑地看着谨小慎微的厉杜康。
“先生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厉管家,你什么时候都操心起先生的行踪了?是不是趁先生不在,想做点什么?比如,殴打沈忱?”
厉杜康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这段时间他因为厉欣媛的事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保养得还算可以的一张脸几天不见已经面颊凹陷。
看来厉欣媛并没有善罢甘休。
尚虎夹着烟,看向厉杜康的眼神可以算是蔑视。
自己的女儿被强了,身为父亲的厉杜康却仍然心存幻想,不仅没有替女儿报仇,甚至想讨好施暴者。
真不知道该说厉杜康是一条忠心的好狗,还是愚蠢如猪。
尚虎弹了弹烟灰,紧皱的眉心让厉杜康心里发虚,但他知道想找陈斯年只能通过尚虎,于是面上愈发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尚虎只觉得悲哀。
但并不可怜他。
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厉杜康这种人渣不配。
锐利的眼神扫过厉杜康佝偻的小身板,尚虎突然笑了。
“厉管家,我和你闹着玩呢。这里是陈先生的家,陈先生会回来的,放心吧。”
然而厉杜康并没有被这句话安慰到,他还想再追问,尚虎却已经拍了拍厉杜康的肩膀上楼了。
回到自己休息的客房,尚虎反锁了卫生间,一遍又一遍搓洗自己刚刚碰到厉杜康的那只手。
经过陈斯年的同意,陈朔还是去上学了。
但他也说到做到,还是带走了傻子。
陈斯年办公室内,他看着监控中明显亲昵起来的两兄弟,笑意愈发深不可测。
即便尚虎已经跟了陈斯年多年,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恶寒。
尚虎想到陈朔对沈忱莫名其妙的独占欲和日常过火的行为,提醒道:“先生,他们这样,真的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