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咬着牙气鼓鼓道:“骗子!你今日才说改邪归正,现在居然又买酒喝!”
柳秀娘的眼神本来还有些期盼,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瞬间又变成了绝望。
早知官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不该心怀期待!
也罢。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柳秀娘面露哀色,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转身进屋里了。
杨明被浇了一头冷水,心里憋着一股气,也没跟她说话,直接提着东西去了厨房。
蒸馏酒要用到专业的蒸馏器具,他当然弄不到。
但是,他知道一个农村的土办法,可以用这些酿酒剩下的酒糟蒸馏出白酒。
木桶底部铺满酒糟,架在炉灶上,里面放一个瓷碗,顶上盖上铁锅,加入冷水。
点燃柴火,酒糟蒸发出酒精,碰到冰冷的锅底便凝集成酒水,滴在碗中。
锅里的水感觉温热了便要换水,非常麻烦。
但杨明今日只是想造几杯样品出来,好去估价。
所以等把十斤酒糟用完了,蒸出了几大碗白酒,他就停工了。
酒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杂质。
喝一口直烧喉咙,少说也有五十度了。
比起白天喝的那些所谓名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杨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院子外面,那两只苍蝇已经不见了。
想必是熬不住天冷,溜回去休息了。
孩子们也睡了,柳秀娘正借着月光,坐在石凳上缝衣服。
她的眼神十分专注,一双巧手穿针引线,翻云覆雨。
脑海里,败家子的记忆又在翻滚。
想到柳秀娘在闺房中的风情,杨明的心里就像小猫抓儿似的痒痒。
“秀娘,天气这么冷,不如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柳秀娘乍听到杨明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她牵强道:“妾身不会饮酒。”
杨明遗憾地把酒碗放下。
柳秀娘看了眼炉灶,火已经熄了。
她不知道杨明在这摆弄什么。
但是眼看三天期限已经过了一天。
杨明不想办法还钱,只知道在这喝酒,她心里十分失望。
更何况,杨明平日还有半个人样,可要是喝了酒,就会狂性大发。
他又偏偏是个驴货,连她这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柳秀娘越想越害怕,收拢了东西,心惊肉跳道:“妾身不敢打扰官人雅兴,孩儿们都睡了,妾身先回房了。”
她说完就想走,杨明看着她摇曳的腰肢,忍不住喊道:“等一下。”
柳秀娘颤抖着转身,满脸写着害怕:“官人,妾身这几日身体不太方便,不如改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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