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女子动手,会不会”太师有些犹豫。他知道,若是此事成功了,那摄政王妃怕的要没活路了。镇亲王看着老太师,脸上带着凝重:“太师,为了本朝根基,牺牲一个女子不算什么。”他这话正好被懒懒走来的殷礼砚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站在自己父王的身后,凉飕飕道:“父王何时成了这般无情的小人了?”“一个女子,说的轻巧。”“那为何太后要云安伴驾去皇寺时,父王害怕太后苛待云安,派人在太后的香里动了手脚?”镇亲王脸色一变。他忙转身等着殷礼砚,同时看了看周围,确保此处只有他们三人在此后,才松了一口气:“逆子,胡说什么!”殷礼砚淡淡的迎上他的眼睛:“儿臣说什么父王自己清楚。”说完,对着太师拱了拱手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开原地。老太师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看向殷礼砚明显带着怒气的背影,眼底带着一丝深色。他也算了解殷礼砚,他一向是对什么都淡淡的,从不多管闲事,今日这般大的情绪“此事再等等。”听见太师的话,镇亲王的脸上闪过不赞成。只是不等她开口,便听见老太师的声音:“礼砚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吧?”“可开始张罗起来了?”听见太师提起自己儿子的婚事,镇亲王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从小便执拗,看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是一旦打定主意,很难改变他的心思。”“婚事在一年前便想给他张罗了,可他十分抗拒,我同他母妃也不敢太多强制。”镇亲王说完后,看着老太师:“这世间怨偶太多,我也不想为此逼他,万一不够圆满,也会成了我的心病。”老太师听他这么说,赞成的点了点头,只是眸底深处的担忧不曾变淡。殷礼砚一离开宫中,便去了自己在京中的宅子。“世子,咱们不回府吗?”殷礼砚看着面前的棋盘,眉眼之间带着沉思。如今父王将主意打在江书婠身上他必须将父王的主意转到其他的地方,然后再慢慢想法子。“世子,今日呼雅王爷邀您骑马,咱们是不是得回府骑马了?”身旁的小厮小心的提醒。他看出了自家世子今日心情不佳,但毕竟同呼雅王爷已经约好,不能爽约啊。听到小厮的话,殷礼砚的眉眼一动:"去将定远侯世子请来,一起骑马。"“定远侯世子?”小厮一愣,皱了皱眉。定远侯世子如今名声这般差,同他一道岂不是不太好?殷礼砚看出了小厮的犹豫,于是冷声道:“还不快去。”“是!世子。”殷礼砚将棋盘上的一颗黑子放在明显的地方,神色幽深。————当江书婠看见裴鹤安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王爷?”她原本以为裴鹤安会在中午时才来,不想竟然这般快。她忙走向裴鹤安,接过他脱下的披风:“王爷,这么快便来了。”裴鹤安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要坐下饮了一杯茶水后,才道:“今日上香可顺利。”听他这么问,江书婠的眼底带着笑意:“都很顺利。”她忽然想到今日救的那个女子,于是主动道:“今日出城,遇见了一个女子。”“我瞧着可怜,便派人送去京中的医馆去救治了。”江书婠心里有些不踏实,“我不知这样会不会给你惹些事。”她后知后觉这个女子出现的有些巧妙,心中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将人安排在此处。裴鹤安听出了她的担忧,轻笑一声:“无事。”“那女子的出现是偶然。”说到这里,裴鹤安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江书婠看着他这个表情,脸上有些惊奇。“可知那女子是何人?”这下轮到江书婠不解了。裴鹤安的脸上带着一抹深邃,只静静的看着江书婠。今日麒麟卫刚将人送回京中后,便已经有人告知了莫逍。莫逍第一时间派人查了那女子的身份。江书婠歪了歪头,等着裴鹤安接下来的话。“若是论血脉关系,该叫你一声长姐。”?江书婠呆愣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就是你想的那样。”裴鹤安微微抬眉,十分矜贵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江书婠看了裴鹤安一会儿后,又看向阿枝。阿枝也一脸懵:“奴婢看那女子不是二小姐和三小姐。”江书婠犹豫道:“那女子是?”“你父亲多年前离京过一段日子吧?”江书婠有些恍惚,她那时候年纪还小,记得不清楚了。不过她忙转头看着阿枝吩咐:“不要让人知道那女子是我救的。”“把痕迹抹干净了。”阿枝忙开口:“王妃放心,今日送她去医馆时,咱们的人便隐藏了身份。”江书婠点点头。她好不容易和江家脱了关系,过了几日安生日子。那女子既然这般艰难的要来京中,定然是要认亲的。但时候被江家人知道是自己救的那女子,又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裴鹤安将她的神色收在眼中,只觉得她这般神色灵动的模样实在有趣。“你怕什么呢?”裴鹤安忽然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本王答应要庇护你,你便不要怕。”“便是在京中横着走,也不会有人说你说什么。”江书婠原本有些感动,但是在听见他后一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横着走,那不是螃蟹吗?”她一直都不想太过惹眼,恐给裴鹤安惹些什么事。二人呼吸交错在一起,并未意识到彼此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客气疏离“王爷”叶麒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抬头便对上了裴鹤安要吃人般的目光。“额。”叶麒察觉出屋子里不对,有些尴尬的挠头,“属下先出去?”:()姣色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