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傅初霁又看向陆雁廷,如同看什么豺狼虎豹的眼神让陆雁廷越发不快,“你——”
傅初霁面无表情地略过他走了出去。
陆少不常被无视,但这种情况下的无视他可以接受,他挽起袖子站到棠景意身边,当真要帮忙似的问他道:“要做什么?”
“洗杯子。”棠景意指了指水池。
于是陆雁廷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杯子,棠景意端着奶茶坐到一旁的高脚凳上,咬着吸管吸溜了几口。
在角落里偷摸观察的经理目瞪口呆,棠景意不以为意,反正陆雁廷又不是第一次帮他洗杯子了。
富二代的本质多少带了点抖。
陆雁廷仔仔细细地把杯子一个个洗净擦干,这种他连独身在外留学都没干过的家务活儿,如今第一次做起来竟然还有些熟练。
……熟练?
陆雁廷动作一顿。
哗啦啦的流水声中,他朝棠景意看过去。
酒吧的灯光摇曳又喧嚣,唯有吧台边有一盏固定的光源。棠景意就坐在昏黄而迤逦的光晕中,他眉眼低垂,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压下一片阴影,显得落拓又冷淡。
陆雁廷看得几近失神,在他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个人曾在灯火阑珊处回望他。他的面孔模糊不清,但陆雁廷却仿佛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注视,不柔软,甚至不温和。他就这么立在那里,被光线映照着的琥珀色眼睛亮如琉璃,虚幻地拢着一层浅淡的眸光。
他叫他:
“陆雁廷——”
像是只有一道声音,又像是某种跨越时空的音波共振,让整个世界都震荡出无形的声波。
陆雁廷瞬时头疼欲裂。
“陆雁廷?”
有人扶住了他的手臂,陆雁廷撑着桌面,只觉得好像有千万根银针顺着太阳穴往里扎,痛得连呼吸都要止不住发颤。
“……没事。”
奇异的是,陆雁廷此时的情绪居然稳定得出奇。他笑了下,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勉强压下因疼痛而颤抖的唇角。
棠景意皱眉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过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这里,都红了。”
“不是。”陆雁廷说,他庆幸自己还能从火车过境般的耳鸣声中听见棠景意的声音,“只是水有点凉。”
棠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