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出来的都未必有这么精彩。就算向祐再愚笨,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多少有些不对劲了。他才哪跟哪儿啊,就算是性成熟期,对他来说那也是来得过早了。他羞愤地把内裤连带整套睡衣都扔了,又火速冲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趁谢堂庭还没起床,简单收拾了两把,打了辆车,偷偷摸摸回家找妈妈去了。向祐出门的时候不到七点,到母亲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他拿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厨房的灯开着,公寓里弥漫着向祐熟悉的米香。他换好鞋子,边往外里走边道:“妈,我回来了。”“祐祐?”向连溪惊讶地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向祐抿着唇,想到自己待会儿要问的事情,面上才降下去一点的热度又腾地升了起来。他支支吾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问你话呢。”向连溪从厨房里钻出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瞅着向祐。她顿了片刻,似是发现了什么。向连溪回到厨房里关了火,走到了向祐的面前。她伸手捏着向祐的下巴,皱着眉端详他,异常严肃地问:“你最近做了什么?怎么快成熟了?”“我也不知道。”向祐有些丧气地垂着头,“一下子就这样了。”向连溪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拉着他到沙发上坐着,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上周周末。”向祐耳垂都红了,“做了那、那种梦。然后,昨晚,也”“相隔时间这么短?”向连溪沉默了片刻,“你和我说说,这段日子你的社会生活有没有什么大变动。”不怪向连溪这么紧张,事实上,按照正常的香蕉生长周期,在无催化的情况下,向祐至少还有三到四年才会进入性成熟期。显而易见,现在的向祐,是被强制催熟的。若是有伴侣,被强制催熟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向祐又没有谈恋爱,那被强制催熟就是一件彻彻底底的大坏事。一般来说,三次春梦之后,香蕉精就会进入成熟期,而伴随着成熟期到来的,就是不受控的发情期。发情期不长,视每个精怪的个体素质而定,最短只有一周,最长也不过一个月。被催熟的精怪若是不能在发情期期间及时与伴侣交配,他们就会加速老化,在几个月之内进入老年期。好在向祐的生活很简单,几乎就是公司公寓超市三点一线,以及每天都会乘坐的地铁,要找出罪魁祸首并不难。地铁和超市的不确定因素过多,像向祐这样被稳定而快速地催熟的,几乎不可能实现。因为这种强制催熟通常只发生在长时间的近距离(一拳以内)乃至肢体接触的时候,三小时以上勉强达到催熟效果,超过四小时就会加速催熟。且向祐从不靠近那些会催熟他的水果区,所以超市和地铁很快就能排除。剩下的就是公司和公寓了。向祐在这家公司已经工作近一年,若是公司有问题,那向祐早就被催熟了,且向祐所在的部门最近没有任何职工变动,如果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出在谢堂庭身上了。向连溪听完了向祐对公司的分析,问道:“你最近和你室友亲密接触多吗?”“挺多的。”向祐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诚实道,“我上周第一次做、做那种梦,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生,我怕他接受不了,就想和他打好关系。所以这段时间接触很多。”“碰过他吗?”向连溪皱着眉问,“接触时间长吗?”“碰过的。”向祐诚实道,“从早到晚,算长吗?”“他绝对有问题。”向连溪立时笃定地下结论,“要么你搬出来,要么他搬出去。”向祐刚刚和向连溪分析了一通,心里也知道他母亲说的有可能是对的,但嘴巴不知为何就是不听使唤地想说些什么:“可是,我昨天才和他说我喜欢的是男生,他不在乎,还答应和我一起住。”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和整件事都没关系,也压根算不上是“谢堂庭没有问题”的佐证,可他还是想说,“他人很好。我昨天看电影哭了,他还给我买墨镜。他每天都给我做饭,而且做饭很好吃。”向连溪哭笑不得地听着向祐胡言乱语地碎碎念,残忍地打断他:“那你喜欢他?”向祐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他情窦不知道开没开,对喜欢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他现在很不想谢堂庭分开,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去谋划这么多有的没的,就是怕谢堂庭搬走。他想了想,没把话说死,很坦白地说:“我不懂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明、说明他有问题不是吗?我突然要搬出来或是让人家搬走,这种行为很不好,不符合您教我的人类社会生存规范,会被他们说反复无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