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对这孤苦无依的母子,他怕也是从来没有手软过!
在外十三年,练就了陈铭川的坚定。
“那又如何?在革命队伍里,只有敌我、没有兄弟!”
“李新叶是军属、是军婚!这天底下的军人,你知道有多少吗?”
“若他们的家属都能随意被扣上偷窃的大帽子,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问题吗?”
“这不仅仅是污蔑家属的问题,而是对军人品德的质疑!”
“你老婆给我的妻子扣帽子,就是给我这个军人扣帽子,你们想过我吗?”
“张书记,你说对不对?”
可不就是?
看着这个亲自送入军营的男子,张书记心情有点复杂。
当年征兵时,他还小。
可是他却在他家门口守了三天三夜,求他帮忙让他入伍。
说不让参军,他就饿死在他家门口!
那一年因为两边关系非常僵,有一触即发的趋势,村里的年轻人都害怕上前线而不想去。
虽然陈铭川年纪不够,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还能凑个人数。
张书记也是普通人,他也有私心。
身为大队干部,完成国家征兵任务是他的职责。
于是他找人,暗中改大了一岁。
那年,年满十六男子必须报名参军。
当时那个瘦弱的少年已经不在了,长成了一个有着特殊威严的军人!
张书记早听说了陈铭川是正营干部。
那可是与公社书记平级的大干部!
对这种前程光明的人,他自然只有支持,便何况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污蔑军属,就是污蔑军人!
这问题,很大!
“铭川说得有道理,污蔑军属,就是反动派!”
“一切反动派都是人民的敌人!看在这是头一次的份上,先从宽处理。”
“叶娟,从明天晚上起,你就开始去大队部接受思想教育,改造好了再说!”
“改不好,到时候就放在劳改农场去!”
什么?
劳改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