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他接着对一边的空气说:“你出来吧,还藏着干什么。”陆语依然没有缓过来,只见乔治·皮坎诺刚刚呼唤的方向,走出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白枫……陆语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跟皮坎诺一伙的。白枫做了个“嘘”的手势,好像在告诉陆语,一会儿你再问我那堆憋在心里的问题,在这儿说,不合适。老教父悻悻地说:“先是你的朋友闯到我家里,把我五花大绑,勒得我喘不过气。然后你又带了个傻瓜来我家里,好像要逼问我什么东西似的,杀气十足。我今天是在拍电影吗。”陆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是同父异母的事情,还是保罗,还是白枫……他见白枫像在自己家一样,坐的安安稳稳,还嘱咐旁边的管家给陆语倒杯茶。陆语的脸都气红了。老教父接着说:“你们下次可以商量着一起来,我是个老人家,经不起折腾的。”陆语的视线就没有从白枫的身上转移过半秒,老教父识趣地把解释一切的权利交给了白枫。白枫说:“你带的那个傻瓜,只是西西里岛上一户因为常年被当地人欺负,改姓成皮坎诺的普通人,你带他过来,是想威胁谁?”陆语:“……”白枫继续道:“我听说楚天齐在哈瓦那被人杀害,凶手就是他的二儿子,可惜一直没有托尼·皮坎诺和candy的消息。我一到美国就直接到这里,想跟他爸爸讨个说法,顺便问一下为什么要诬陷我。只是手段有点不齿,差点误杀了老人家。”老教父翻了个白眼。“结果发现皮坎诺家族跟你们家的这层关系……”白枫苦笑道。老教父摇了摇头,说:“没想到瞒了一辈子,被一个小朋友一眼就看出来。也不知道你们两个竟然这么熟悉,那怎么不一起来。”连陆语看了半天都没察觉出什么来,白枫是长了三双眼睛吧。老教父接着说:“当初你爷爷跟我母亲私定终身,怀了我,正好我的外祖父无子,也就把这件事咽了下去,对外宣称我是他的亲儿子,来继承他的衣钵。”陆语:“……”白枫:“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非常震惊。这也恰恰证明了,你母亲的死,以及你被追杀,跟皮坎诺家族无关。”老教父:“我们一本同源,本来就有血缘关系,按照中国的习惯,你还要喊我声二叔……我杀你作何?”陆语:“……”白枫:“所以,船上那三个女孩,嘴里说的皮坎诺家族向我问好,就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了。关于你的仇家,还要从零开始。”白枫一提到“零”,耐人寻味地看了陆语一眼。从零开始陆语这会儿脑子像被蒙了层猪油,完全转不动,缓了半天慢吞吞地问老教父:“那我……卖的那些姑娘,根本不是你授意魏开良办的?”“魏开良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那我……花的那些钱……就打水漂了……”陆语一时间金牛座又附了体,久久不能释怀。“我在船上飘的这半个月……就白飘了??”陆语此时已经出现难以挽回的内伤。“但是托比……我堂哥……是知道我收购了那家航运公司,会不会是我堂哥来杀我……”老教父哑然失笑:“你以为托比会不知道你?他可是有好几次到哈瓦那都想见见你,恨不得马上称兄道弟,他杀你??”白枫突然提醒老教父:“他即使没有杀陆语,可是把我搭档杀死了,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老教父似乎是个执拗的老顽童,想跟白枫好好把事情捋清楚,他说:“你的搭档在托比在哈瓦那的房子外面安了监听设备,又拿望远镜偷窥托比情人一个多星期,竟然还跟踪他们到那家不起眼的酒吧,如果你是托比,你会怎么办?这种事情你能忍吗?”白枫沉默了。老教父又看了眼在旁边有点尴尬还有点无所事事的保罗,笑着给陆语说:“我见这孩子也挺有眼缘,还是从老家过来的,保罗我要了,我给他谋个差事……”保罗正在喝水,一听老教父用熟悉的意大利语说了几句话,差点把水喷出来,拽着老教父又亲又抱。一出老教父的家门,陆语就使出全身力气捶打白枫,“你为什么安全了没有跟我联系?还一个人跑到美国?!你为什么连斯宾塞都不联系了??白枫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枫,你大爷的,你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老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他妈看见那些电影里肉麻的桥段都要忍不住哭,我?!看电影会哭!我他妈可是陆大少,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老子要什么样的人不行,非要在你这课歪脖树上耗着。你他妈让老子变成了磨磨唧唧的小娘们,你留下来的那些衣服,老子还他妈要捧起来用鼻子闻。妈的,你让老子等太长时间了,你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