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还在冷嘲热讽,田阮目光锁定工人忘记拿走的拖把,握住。
“你要拖地?”那三人笑得前仰后合,讽刺满满,“果然是平民。”
田阮额上落下几滴水珠,“所以,你们是贵族?”
三人笑声一收:“不是贵族也比你高贵。你就是这个世界最低贱的一类人。”
“那你们被我打了,一定很屈辱吧?”
“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拖把狂风暴雨般打在三人脑袋上。
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击,当即头晕眼花,护住脑袋愤怒狂吼:“停下!”
田阮不退反进,黑黢黢的拖把棉头砰砰有力地砸在三人身上,很快将他们昂贵精致的衣服弄得脏兮兮。
三人:“停下!”
田阮:“不停,就算你们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
“……”艹!!
三人怒而抢夺拖把。田阮力气不敌他们,但他没有慌,在拖把被抢走时,三两步到了洗手池边,将水龙头的水放到最大,一手堵在下面,只露出些许缝隙。
水花四溅,自缝隙喷射而出,直接将那三人浇成落汤鸡。
三人气急败坏:“虞商!”
之前漠不关心的高个少年不知何时站在田阮斜后方,抱臂旁观这幅痛打落水狗的画面。田阮隐约觉得这名字见过,但他没空多想,继续用水嗞那三个混蛋。
那三人见虞商不为所动,更是恼怒乱窜:“虞商,让他住手!”
虞商像是在看白痴:“你们不会跑吗?”
“……”
三人风中凌乱,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坚决不跑:“谁跑谁是孬种!”
一团乱之际,插入一道看好戏的声音:“哎呀,你们打水仗呢?”
“打水仗”终于停下来,相较于田阮只是湿了头发与礼服,那三人可就狼狈多了,活像在垃圾桶里滚了一圈,身上脏污,凌乱不堪。
来人是个高挑的青年,乍一看以为是美女,微长的香槟色头发,在饱满的后脑勺扎了一个松散的小揪揪,长眉细眼,唇红齿白,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只狐狸。
“贺总要用卫生间?”虞商走了出去。
“商商那么客气做什么,叫我兰斯就行。”贺兰斯笑眯眯地说,“你小爸这是怎么了?”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虞商懒得废话,迈开长腿径直前往宴会厅。
贺兰斯面向那三人,“三位大少欺负了人,还不逃?”
三人羞愤道:“你眼睛瞎了?是他用水射我们!”
贺兰斯:“用的是水,又不是精子,激动什么。”
“……”
贺兰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他们的惨状,“感谢你们为我的朋友圈贡献趣闻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