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听到腾戈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将他当做凶手的打算,不免让他莫名地觉得……有些郁闷!
不错,是郁闷。
难道他还能觉得高兴吗?!
怎麽不是他干的?
莫非他在他眼中,还不足以称得上穷凶极恶吗?
云露愣忡问他:“你这话什麽意思?”
腾戈甩了甩手里的锁链,“叮当”脆响在宁静的夜晚异常清脆:“在我身边,他晚上不会有力气出去打野食。”
一旁的凶兽从喉咙里试图发出极度不甘的抗议嗥声,可惜都被辔口所限只像是只呜咽的大猫。
说什麽哪?!他没力气出去吃人?
把这个绑住他嘴巴的东西拿掉,他马上就能把襄阳城里面的人全部吃掉!
腾戈收紧手里的锁链,勒得凶兽喉咙发疼呼吸困难。
“你是想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吗?”
他的话不重,可要不是奇煌背上棘鬃硬得像钢针一般,估计此刻就要成片地耷拉下来了。
腾戈回头看向云露:“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是说,这城里有另一只穷奇?”
蓬乱的头发遮挡看不出他的脸色,但从语气上听来,奇煌显得相当吃惊。
“不可能吗?”腾戈施然坐在屋檐上,看著下面因为知道有妖怪肆虐而变得更加寂静无人的大街。
男人有些困惑地歪了脑袋想了一阵子,似乎没有想出个所以为然,摇摇头:“不知道。昔日一战我尚在年幼,记不大清楚了,在幽州我没见过除了我之外的穷奇。”
腾戈那时仍在白泽族中,亦曾听闻舜王镇压四凶一役,虽不及轩辕黄帝与兵主蚩尤之争,但这一场大战亦是惊动三界六道,後来凶族伏法,被驱於四裔边陲,才是告一段落。
幽州四野荒凉,戈壁大漠寸草难生,更况这里的蛮族凶狠绝非好与之辈,也不知当时尚在年幼的奇煌是如何过活。
“所以我们在这里等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