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宫人好容易才敛了面容:“没什么,没什么。”
最好是没什么。
“说。”她眉头紧蹙,站在门口,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宫人自然不能将她们所谈论的讲出去,只是说今日有些流言传进宫中。
楚照心下已经了然。
她本想直接回寝殿中去,但思虑到她上次“饿死风波”,还是先沐浴换衣后再回去。
水月殿烛焰跳动,微光晃荡在卫云舟的眼睑眉峰处。
她坐在古琴前,弹奏着舒缓悠扬的曲调,一声一声漫过耳廓。
她听得一声通报:“殿下,驸马适才已经回宫了。”
卫云舟颔首,迟疑片刻才朗声又问:“我知道了,她现在在何处?”
宫人声音洪亮:“驸马洗浴去了。”
卫云舟不再出言,只是又奏响了未完的曲。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檀木小几旁,上面放了一个青瓷小瓶。
等吧,等吧。
人终于来了。
她看见她表情稍显局促。
卫云舟的笑意颇深:“本宫都听到了,还以为驸马今日不敢回来呢。”
楚照面上含着一抹尴尬的笑。
这事情她也推断出来了,群众和衙役的反应,莫不是觉得她这个做驸马的不忠于公主。
好在她前几日夜间已同卫云舟说清楚了。
她想了想,随手拖了旁边一条凳子来,坐在卫云舟面前。
夜色渐深,卫云舟也只着一件单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我又没做亏心事,做什么不敢回来?”楚照笑嘻嘻道,然后伸出手来欲将她的领口拉上。
然而手还未碰到,便被轻微的力道擒住:“你是没做亏心事咯。”
声音很轻,眼神却炙热滚烫。
细腻的触感沿着手部,一直滑到楚照肩颈,两个字简单又不容抗拒:“移开。”
楚照困惑,正犹豫间,那手却相当熟练地撩开衣服。
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或多或少还是觉得有些冷。
那本是她前几日咬过的地方。
指腹滑过还淡淡的坑痕,卫云舟靠近,薄唇压在楚照耳侧,淡淡的热气横扫:“现在还痛不痛?”
楚照微怔,“还好。”
那日她被咬得确实疼,只不过几天下来淡了不少。
“那就是还疼。”
热气逐渐稀薄,卫云舟转身去拿那个青瓷小瓶,“到床上来。”
楚照讶然,她原本以为……
但也不一定,现在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
她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走到床榻边,然后便被按下推倒,躺在枕上。
她眼睁睁看着卫云舟拧开那药瓶,里面倒出油来。
指腹上沾染药油,细腻的触感相压。
药油相当清凉,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