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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相信帝国不会纵容这些人为虎作伥的。”许商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担心的神色，她笑了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啊。”顾婼灵突然有了点自暴自弃的感觉，“帝国，你很信任帝国吗？”

许商反问她：“你不信任吗？抱歉，我忘了你是联邦的民众。你不信任你们联邦吗？”

顾婼灵没有说话，但能从她的细微表情看出来，她不仅不信任联邦，反而还带着一丝厌恶。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好。毕竟有那么多的观众在看这档节目。而且纪家在帝国的实力非同小可。就连皇室……”

“就连皇室都要敬着他们三分是吗？”许商问她。

顾婼灵沉默过后便轻轻点头，“我听说是这样的。”

“只是听说啊？那你知不知道帝国最大的世族是哪家啊？”

顾婼灵愣住，然后想了想，“王家？陆家？……好像还有刘家吧？”

“都不是。是虎啸军团背后的掌权人。”

“虎啸军团背后的掌权人？”顾婼灵对此了解不多，“虎啸军团不是帝国皇室的势力吗？”

“不是。”许商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或许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以后明白也没用啊。我现在就很害怕。”顾婼灵和她开玩笑似的说着，“听说纪家很厉害。而且，你知道我在联邦的处境吗？”

“怎么说？”许商知道一点，但并没有让人去做详细调查，比起让人查明一些，她更希望是自己在和眼前的人相处过后，她亲自了解到的。

顾婼灵躺了下来，黑夜里只有安全屋下面的火堆送了一点光亮上来，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

而此刻，顾婼灵就是这样注视着许商的面部轮廓，她透过那张虚拟数据的假面，把埋在心里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在联邦，拒绝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人物的……求欢。”顾婼灵稍作停顿思考，然后继续说着，“那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就说要封杀我。其实我在联邦已经接不到工作了。只有帝国这边，和联邦没有相关合作的一些剧组才敢要我。而且……”

她的欲言又止，许商确实听懂了。

“这档节目有皇室的投资？”

“嗯。听说是因为有四公主的投资，所以他们才会无视联邦那个大人物的□□。如果不是这个节目，我可能真的就要慢慢淡出所有人的视野了。”

顾婼灵现在很不安，但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经纪人和自己的公司团队。

“我已经很久没接到工作了。如果这次得罪了纪大公子，又间接的被帝国封杀了。我可能真的就要失业了。”

“不会的。”许商笑道，“说不定，这世上世事无常。”

“嗯？怎么个无常法？”顾婼灵侧过身子，在黑暗中看着许商，只看到那个黑色笼罩下朦胧的轮廓，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许商在她旁边躺下，随后笑着说：“说不定，等这档节目结束以后，你突然发现外面世界变天了。”

“嗯？变天了？我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的，难道要封杀我的那个大人物会自己倒台不成？”

“那也说不定呢？古蓝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兴许就灵验了。”

顾婼灵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还真是很特殊的乐观法子。”

她笑过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丧气颓废，她叹了口气，之后又强打着精神，“谢谢你安慰我啊。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接下来不要和纪大公子有太多的直接冲突吧。”

“嗯。好，我会的。谢谢你的提醒。”

顾婼灵也很高兴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她感觉到一丝欣慰。

直到第二天，她看到许心一脚踹在纪文洋的腿上，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让他去把行李和多余的杂物都背起来。

那一刻，顾婼灵只觉得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之后他借顾和许商偷偷去搜寻猎物，然后以要一起解决个人问题为由，让许商陪她一起打开屏蔽器。

许商照做。

顾婼灵问她，“你刚刚，我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说不要直接好纪大少爷起冲突吗？”

“我没有和他直接起冲突。”

顾婼灵听了她的回答，只觉得那种窒息感更强了。

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琴姐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