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眉眼不禁舒展,“皇后真的很乖。”十六岁的郁稚实在是太乖太好欺负了。
虽是夸赞,但郁稚被皇帝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寒,他的眼底浓稠如墨,蕴含着化不开的情绪。
此时宫外有人禀告说朝臣们送了折子进宫。
“送进来。”
郁稚立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从皇帝怀里挣扎着站起身。
皇帝接过奏疏,第一本便是郁稚父亲鲁国公的奏疏,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将折子递给郁稚,“想来是你父亲恭贺朕凯旋的奏疏,朕疲了,皇后来念给朕听听。”
啊?郁稚如遭惊雷般忐忑不安,她不识字。
“臣妾、臣妾不得干政,若是叫朝臣知道臣妾阅了奏疏,必定会弹劾臣妾、”
萧歧笑了,“无妨,你父亲那般忠心耿耿,皇后又如此贤良,这怎么能算作干政呢。念给朕听吧。”
郁稚咬着唇角,垂泪欲泣,皇帝太可怕了。
萧歧自然知道,十六岁的郁稚连字都不认识,哪料到她日后在他的教导之下,能玩弄权术到那等地步。
郁稚翻开奏疏,上头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抬眸瞧着耐心等待的皇帝。
身为鲁国公的庶女,她是如何长大的呢?她自幼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被父亲鲁国公丢在府中一处破院子,由瞿氏抚养长大,嫡母苛刻,她用手抓过饭,用破布裹身,直至十五岁,鲁国公偶尔发现这个庶女异常美貌,才想到要将她献给皇帝。
自幼食不果腹,艰难生存,这样的她怎么会识字呢?
“臣妾、臣妾、”她彷徨无措,男人欣赏着她这番模样。
不如装晕好了?自幼野蛮长大的少女只想到了这招,“哎呀,臣妾头好晕。。。。。。”
话音未落,身子一软活生生地倒在了君王怀里。
原以为皇帝会心生怜惜,但他垂眸冷冷瞧着她。郁稚心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传御医么。。。。。。
“没用的东西。”萧歧嗤笑,十六岁的郁稚只想到了这一招?
郁稚紧紧闭着眼睛,忽觉得身子一轻,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寝宫内室走去。
郁稚窃喜,装晕这一招果然有用,紧接着该传御医了吧?然后她再装作醒来,就可以回未央宫啦!
可是。。。。。。诶??
男人指尖轻触她腰封,去解那繁复的丝绸腰带。
郁稚惊骇不已,他、他在做什么?禽兽不成?!萧歧埋首于落在她脖间,郁稚才终于肯定皇帝的意图。
她都晕了!他竟然还、少女紧闭的眼睫轻颤、
婚后三日她未能踏出未央宫一步,她对萧歧的恐惧完完全全来自于那三日。
十六岁的郁稚这般天真无邪软弱可欺,萧歧还舍不得杀她,上一世最后那几年,他每每去未央宫,她都紧闭大门,再不肯叫他亲近,偶尔他强势,才得那么零星一两回。不如先饱尝这份欢愉,再慢慢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