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将目光锁定在大厅内的独眼中年人身上:
“张员外,你杀人、侮辱尸体、谋害自己的夫人,可有什么话说?”
张员外瞪大了唯一的眼睛,一脸的错愕:
“大人,我一向乐善好施,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今年,光是施粥之事,我就做了十几次。”
“附近的村民,皆是夸赞我的善心。”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面对他的抵赖,谢必安反问道:
“还敢抵赖?”
“在义庄发现了你的鞋印,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你的指纹。”
“我问你,昨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昨天下午?”张员外连连叫屈:“我两个好友听说王先生买到一幅名画,我也很感兴趣,于是跟他们一起去私塾找王先生去看画了。”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下他们。”
于是谢必安立刻让老马将这两个好友与王教习都带了过来。
谢必安对他们逐个询问。
在观察他们面部表情的同时,暗暗运用起内功,感应他们的心跳波动。
“……那画是前朝画圣之孙所作,这几人都是熟人,所以老夫就答应他们了请求。”
“而且我们看完画之后,又到了西市的太白楼饮酒。”
私塾的王教习将昨天的行程一一说出来。
“先生可以去询问一下太白楼的掌柜、小二,他们也可以为我们作证。”
“你们真是太嘴硬了!”老马将衣袖挽起,就要施展“大记忆恢复术”。
但是谢必安拦住了他:“慢着。”
“嗯??”老马立刻停下手来。
“他们应该没有撒谎。”谢必安摇了摇头。
“那……我们找错人了?”老马非常疑惑。
谢必安自己也是非常疑惑。
按道理来说,自己就是从死者收尸匠眼中,就是看到这个张员外杀人的。
但是对方有证人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而且他的表情坦然,心跳没有变化。
这很不合理。
“这里面绝对有蹊跷。”
谢必安看到他们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于是谢必安让张员外带着自己,在这庄园内转悠一圈。
看看还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