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安笑笑不说话,就看司少珩怎么说。
她也想知道他怎么和司家人解释的。
司少珩恭敬有礼:“小婿今日恰好被坍塌的瓦砾砸中腰部,不知是碰到何处经络穴位,再醒来双腿就大好了。”
程若安:??
这都行?!
赵氏也上前,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微笑,“是这个道理,县里的大夫是说过,我们三儿之前腿脚不好,不是瘫了,只是腰部什么经络淤堵了,淤清了就能大好的。”
程若安:庸医吧!
赵氏看程若安的眼神,还是满满的仇视和恨意。
但碍于司少珩和程母在,最后也只是自己咽下气,哼都没哼一声。
程若安也懒得管她。
反正就这样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想都别想什么大团圆一家亲。
不管赵氏是真坏还是无意pua了原主,原主被他们逼得抑郁症、最后在地震里自杀,是事实。
程若安没资格为死去的原主原谅任何一个人。
她看向司少珩:“我娘送我回来,主要是问司……夫君你说的逃难具体个什么章程的。你和她说说?”
“好。”
“家里其他人呢?”程若安发现这天都要黑了,司家居然只剩下了司少珩和他的便宜娘,还有她的一双宝贝儿女。
“二哥一家一直在杏花村帮忙救二嫂娘家人,大哥也陪大嫂回梨花村去了。
四弟和四弟妹带着大哥家的孩子还有四妞去青山脚下捡野物了。”
司少珩说得很详细。
程若安能听出来,除了二房的,其他人忙活的事都是他安排的。
程母称赞:“还是你们家能干,知道这地动后一片狼藉短衣缺食,趁这会儿捡些野物能做吃食储备。”
“岳母谬赞。”
司少珩让两个崽崽扶着程若安去一旁休息,他再跟赵氏和程母说说之后的计划。
程若安靠在坍塌得只剩一坎的院墙,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孩子,看着司少珩事无巨细,凡事周道的样子,这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来到这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不用一个人硬撑了。
脑子里紧绷的弦松懈下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了右腿的骨裂之痛,还有脑袋隐隐作痛,眼皮越来越重。
程若安睡着了。
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有些害怕。
朝前走了走,还是四下无人亦无物。
“司少珩,你人呢?你在哪儿?”
她喊了一声后,再一个转身就在一片白茫茫中,看到了……上辈子新婚时,司少珩送她的那套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