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项目,她的眼神里都带着探究,玩的时候眼里的慌乱也丝毫无法掩饰。
尽管如此,半天下来,她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夜幕降临,我和冯若雪坐上了摩天轮。
到了最顶端,看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冯若雪突然开口。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奶奶?”
“过两天。”
我依旧这样回答,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知道奶奶会不会突然恢复精神,会不会认出我身旁的人不是冯若晴。
冯若雪扭头看我,眼睛亮亮的,似乎有着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我头一次有些心虚,避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良久,她突然开口。
“你不是恐高么?”
我:……分情况。
……
过了几天,冯若雪定的请柬送到了。
每一份请柬,她都亲自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下我们两人的名字。
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练过书法,但是提笔很认真。
姿势端正,表情更是严肃无比。
以至于,对待每一份请柬都像是对待什么宝物。
白天忙,晚上写。
我睡觉时她下去跑步,等我睡醒她又开始写。
我怀疑,她是不是不用睡觉?
为了避免她猝死在我房子里,我干脆领着她去看奶奶。
病房里。
奶奶的精神相较以往好了很多,但依旧认不出人。
她的记忆模模糊糊,总是会下意识觉得医院危险。
时不时就拉着我喊:“阿决,跟奶回家。”
见到冯若雪的时候,又拉着她的手,嘴里一个劲儿喊:“晴晴,照顾好阿决。”
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都长不大,还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少年。
尽管奶奶喊错了人,冯若雪却没有纠正,蹲在她面前,方便她牵手。
看着奶奶浑浊的眼睛,冯若雪认真回答:“我知道的,奶奶。”
“我一定,一定会照顾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