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排的空间很宽敞,沈稚咬了咬唇,抬眸看一眼前排的司机。
司机像是心有所感,立刻将挡板落下。
身侧的男人挑眉,没有再开口重复,但眼底已经有了不耐。
沈稚只好侧身,跨腿跪坐在他的身上。
她不能让他扫兴。
怀里的空虚感被填满,沉甸甸的重量落下来,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随后便交臂搂住了她。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颈,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车子有条不紊的继续行驶着,挡板好似隔断了所有的声音,车厢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路灯的光线忽明忽暗,她的面孔也时隐时现,一双眼睛在夜色里越发明亮。
孟亦白盯了她良久,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沈稚坐在他的身上十分紧张,心脏怦怦跳。
孟亦白是有一些醉了,屈起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碰了碰。
沈稚闻到他指间的烟味。
她闭了闭眼,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孟亦白瞧着她这张脸,是不是在思念那位允允姑娘。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触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直到放在腰间的手忽然一紧,她一瞬间睁开双眼,看到孟亦白脸色有些发白。
就在这时,车停了。
沈稚转头看向窗外,发现车子并没有开回公寓,而是停在了一家医院的门口。
仔细这么一看,似乎从刚才起,孟亦白的神色就不太对。
“孟先生,您不舒服吗?”
孟亦白薄唇抿紧,眉心蹙了蹙,声音和往常比有几分虚弱,闭眼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立刻给孟亦白安排了住院输液。
原来,孟亦白去医院已是常事。
医生见到他也不意外,只是无奈的强调:“孟总,您的胃已经不能再喝酒了,上次溃疡的部分还没有恢复好。”
孟亦白淡淡:“知道。”
沈稚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孟亦白,忽然明白为什么他的胃口出奇的小。
等医生和护士走了以后,沈稚给他倒了杯温开水。
孟亦白接过,喝了一半放到一旁。
沈稚看了一眼吊瓶,转头不知从哪儿找了块热毛巾,搭在了输液的管子上。
孟亦白皱眉:“这是干什么?”
“这样液体输进去不会那么冰。”沈稚解释道,“我小时候生病,外婆都是这样帮我捂吊瓶的,会好受一点。”
孟亦白低头瞧了一眼输液管,不置可否:“毫无意义。”
但他的唇角弧度稍微抬了抬。
周澜推门进来时,恰逢看到他唇角上抬的一幕。
她的出现,让沈稚也是一愣,随即快速退到一旁,给周澜让出位置。
周澜也当没看到沈稚似的,立刻神色担忧地走到孟亦白的床侧,“亦白,你今天又喝酒了?”
孟亦白神情平静,“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