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不少人,一看早春轩的人都被抓了,铺子还贴了封条,都很纳闷儿。
乌氏父子也在人群之中,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咬牙强忍着,这才没蹦起来。
乌贵小声嘀咕,原来他叫李周。乌金彪愤愤不平,好你个姓李的,祸害我家多长时间?这回遭报应了,该!
按下乌氏夫子如何不表,回头再说河南县令,一听说人犯拿回来了,立即命人单提重犯,他要亲自审问。
狱卒把李周带到一间小黑屋,县令拿着油灯走进来,随后吩咐狱卒去拿剃刀。
李周一听,这是打算让我把胡子刮了好验明真伪。
时候不大,狱卒拿着剃刀进来了,县令对狱卒说道:“出去把门守好,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
等狱卒关好门,县令问李周:“你叫李周?”
“是。”
“哪里人?”
“辽东。”
县令把剃刀往地上一扔:“把胡子刮了。”
李周没动:“我承认,我就是真反贼。”
“呦嗬!”县令大感意外:“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你一点儿都不害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的不假,看你如此识相,我便让你死个痛快。”
“县令当真要杀我?”
“你多活一天我就睡不安稳一天,岂能留你?”
“此言差矣!”
县令觉着李周这人还挺有意思,较有兴趣地问:“怎么讲啊?”
李周说道:“你若真杀了我,我也没话可说,可你却只能落得一个既费力气又不讨好。”
“你接着说。”
“你为何抓我,咱们都心知肚明,可你把我杀了又能有何好处呢?”
“我能安心。”
“仅此而已,你要是把我放了,我保证你不但同样能安心睡大觉,还会迎来一场财富,大概其,你也听过早春轩的过往吧!”
“听过一些。”
眼见县令眼里闪出些许悸动,李周继续说道:“早春轩日进斗金,我和掌柜的苏宝是结义兄弟,我会拿出一些股份给你,足以让你下半辈子吃用不尽。”
“说得好听,我可以把你们都宰了,而后把早春轩占为己有,这岂不是更好?”
李周乐了:“你也应该听过独一份儿汤饼,全靠一张秘方,这方子只有我知道,你把我杀了,无异于拿了间空铺子。”
县令不言语了,李周又说:“你尽管放心,我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再说我观县令双眉带彩两鬓泛光,乃天生的父母官,胎来的菩提善,根本就不是滥杀无辜之流。”
“你还挺会说。”
“多谢县令夸奖,其实我冤着呢!老家辽东的,大业十年被抓到高丽做民夫,之后又辗转来到洛阳,净土寺老方丈最知道我,见我冤枉,便以大悲心舍身成仁,你再看这都仨月了,瓦岗都反了我不是还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