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下了学堂,回到寝房之中,望着婚床微微的有些出神,放下手中的书卷,他陷入柔软的大床上。
鼻翼间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女孩独有的香味。
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如今还有两个月就要春试,他已经许久都未曾好好的睡一觉,抱着女孩却能睡的很沉。
那明明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姜凝雪,但是不知道为何昨夜自己看到姜凝雪那张面孔,便毫无感觉,她身上也没有那种兰花清新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忽然间想到昨日,被打骂的女孩,身上似有些像是这兰花的香味,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一个世子,去寻找自己新婚娘子身边的丫鬟未免也太惊骇世俗,陆砚辞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让自己的侍卫逐风去看看情况。
很快,逐风带来了消息,小姑娘自从上次顶撞了她,已经被打发去了浣衣坊。
陆砚辞没有多犹豫,立马换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踏着月色赶往浣衣坊——
陆砚辞匆匆走进浣衣坊,一股皂角混合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他微微蹙眉。
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吃力地搓洗着衣物,白皙的手指被冰冷的井水冻得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陆砚辞试探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
听到声音,女孩猛地抬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看到是陆砚辞,眼中的慌乱更甚。
“姑爷……您怎么来了?”初棠慌忙起身,想行礼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陆砚辞这才注意到,初棠的身上满是伤痕,新旧交织,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陆砚辞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周围的几个粗使婆子。
婆子们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壮硕的婆子壮着胆子说道:“回世子,这是……这是夫人吩咐的,说这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夫人,所以……”
“住口!”陆砚辞怒喝一声,吓得那婆子噤若寒蝉。
“凝雪怎么会这么狠心?”陆砚辞喃喃自语,心中对姜凝雪的怀疑更深。
他一把拉起初棠,语气不容置疑:“跟我走!”
初棠怯生生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惶恐:“姑爷,我……我不能走,夫人会打死我的……”
“有我在,谁敢动你!”陆砚辞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牵着初棠的手,走出浣衣坊。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初棠由于这几天承欢太过于频繁,走路都有些的蹒跚着。
一个重心不稳,衣襟也松开,前方的丰盈之处落在男子紧致的胸膛上。
“啊!”初棠惊呼一声,面颊瞬间飞起红霞,滚烫得吓人。
“对……对不起姑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后退,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陆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心头一荡。
“小心。”他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谢……谢姑爷。”初棠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扶着你吧。”陆砚辞鬼使神差地说,仿佛着了魔一般。
“不……不用了,奴婢自己可以……”初棠想要拒绝,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靠。
男人身上传来一阵松木沉香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皂角香,莫名地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