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侯府。
她才刚踏入院门,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气氛剑拔弩张。
不用问,必然是姜凝雪率先告状,发难于自己。
院子里,长公主邵怜星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寒霜。
“孽障!你还敢回来!”长公主邵怜星一看到初棠,怒火中烧,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初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嬷嬷一把抓住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姜凝雪一袭粉色衣裙,站在邵怜星身边,眼角眉梢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看到初棠狼狈的样子,她嘴角的笑意更浓。
“大胆!竟敢私自和世子邵子安相会,妄想麻雀变成凤凰,本宫看你是活腻了!”邵怜星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应声落地,碎瓷片四溅。
她嫁到邵家,掌管邵家主母多年,御下极严,还从未出现过这等的纰漏。
如今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丫鬟,竟闹出这般惊天的丑事。
“大胆贱婢!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不快快跪下!”
初棠被老嬷嬷猛地一推,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她咬着嘴唇,倔强地抬起头,“公主,奴婢冤枉,奴婢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侯府的事!”
“你还敢狡辩!”长公主邵怜星怒斥,“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将初棠团团围住。
初棠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住手!”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砚辞一身水墨青衫,儒雅而俊逸,不怒而威:“母亲,不妨查清楚再问罪不迟。”
昨天的事情,就连陆砚辞都有些弄不清楚初棠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凝雪一听到自己的丈夫为了初棠开脱,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母亲,您看我说的没错吧,初棠这个死丫头手段过人,在外面迷惑了邵子安,要是不管她,必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呢,母亲,您一定要为媳妇做主啊。”
陆砚辞听到她此言,顿时一记冷眸扫过姜凝雪。
这个女人晚上是那么的可人,怎么到了白天,竟觉得丝毫的没有感觉,甚至惹人厌烦。
姜凝雪被陆砚辞的眼神吓了一跳,随机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故作娇柔:“相公,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
“没什么!”陆砚辞冷冷的回应她,随即不再说话。
邵怜星开口道:“辞儿,母亲知道,你平日对下人十分的宽宥,只是这件事这个丫头确实是做了越界之事,不可再留了。”
初棠闻言,心下一惊,姜凝雪此番是给她设了个死局。
她知道这次自己的避无可避。
陆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姜凝雪,“母亲,我只是好奇凝雪明明在家中,怎么就知道初棠私会子安呢?又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所见就是证据!”姜凝雪梗着脖子说道,“难道我的话还能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