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早上去拜别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竟是连面都不肯见她。
初棠望着禁闭的大门,目光灼灼,她知道,或许自己是最后一面再见到陆老夫人了。
春桃催促着她:“小姐,老夫人不愿见面,我们快些上路吧。”
出棠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最终抖了抖斗篷冲着春桃道:“我们走吧。”
曜菊追了出来:“小姐,春桃姐姐,你们的等等我。”
曜菊将拿的干粮塞入了春桃的手中:“小姐,还有春桃姐姐,你们真的要走了吗?好好的怎么去净堂啊,呜呜,而且小姐还要嫁人了,奴婢还没好好的伺候小姐呢!”曜菊抹着眼泪。
她们主仆一次,曜菊在陆家多年,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只有初棠这个主子很是不一般,名义上虽是服侍初棠小姐的丫鬟,实则初棠对她更像是姐妹一样的对待。
春桃姐姐也是不动声色的把脏活累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即便是她偷懒也从不责备她,甚至还给她盖毯子。
这种主子,她恐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寻到。
“曜菊,你我主仆一场,我我那个一些东西你傍身用吧。”初棠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桌子和发簪放置在曜菊的手中。
“小姐,这怎么能行啊?”曜菊连忙的拒绝。
初棠却是握紧她的手臂:“拿好,就当做是我给你的嫁妆吧。”
说完初棠便随着春桃上了马车,曜菊眼泪汪汪,一直目送两人离去。
——
上春时节,感业寺人头攒动。
一年一度的祈福法会正在举行。善男信女们络绎不绝,虔诚地祈求着佛祖的庇佑。
沈玉羡亦是其中一员,他一步一叩首,一步一跪拜,缓慢而坚定地攀登着通往寺庙的石阶。
他今日前来,是为病重的嫂嫂虞氏祈福。虞氏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多年操劳,如今已是病魔缠身,卧床不起。
沈玉羡遍访名医,却始终未能找到治愈嫂嫂的良方,心中焦急万分。
他只得将希望寄托于神佛,祈求菩萨保佑嫂嫂早日康复。
这时沈玉羡的鼻翼间浮过一抹兰花的幽香气息,那味道提神醒脑顿时让他清醒异常。
一张粉色的香帕落在沈玉羡的脚下。
沈玉羡想也没想的拾起一方绣着兰花的粉色帕子,甚至放在了鼻尖轻嗅,只觉一股幽香袭来,沁人心脾,陶醉不以。
帕子上的余温,仿佛还带着主人的体温。
他竟鬼使神差地将帕子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公子……”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玉羡抬起头,撞进一双清澈的眸子,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她的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沈玉羡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多谢公子。”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指尖轻轻触碰沈玉羡的手背,柔若无骨。
沈玉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像是入了魔障一般,呆呆地望着初棠。
“棠姐姐,我们该走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唤道。
初棠收回手,对沈玉羡微微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