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沈知衍见南玖鸢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心虚了。
毕竟自己是男子,大庭广众也不好针对一个弱质女流。
他故意岔开话题,搭着谢渊的肩膀。
“谢渊,收拾完胖子后,要不要去庆香楼?听说他们最近新推出一款酒,叫九酝春。”
谢渊摇摇头,他本以为这位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
如今看来,估计学过一些皮毛,恰好蒙中罢了。
他满眼失落,丧气道:“我还要回去看母亲,先前徐太医看过了,也找不出病症。”
“当然看不出,因为那不是生病,而是中邪。”南玖鸢突然开口。
谢渊脑子嗡了一下,中邪?
这小姑娘不是危言耸听吧?
他眉头拧紧,正色道:“姑娘,请不要随意妄言,要知道祸从口出,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太子瞥了南玖鸢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小姑娘,还是刺绣赏花适合你,这种故弄玄虚的道术,女儿家还是少接触为妙。”
这么浓重的说教味,他以为是她爹呀?
南玖鸢置之不理,一脸严肃地看着谢渊,“你五岁丧父,是母亲带大你,你母亲脾气温和,处事大气,擅长管理。你家中积攒不少财富都是靠她吧?”
谢渊脸色凝重,“你打听过我?”
“我与你素未谋面,这一切都从你面相得知,你母亲应该是半年前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遍访名医也效果甚微。”南玖鸢从容道。
太子也略微震惊,因为她说的一句不假。
谢渊也内心狐疑。
可,这话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嘴里,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太子有点欣赏南玖鸢,温文有礼道:“不知姑娘可否帮孤。。。估算下我的面相?”
差点说漏嘴,太子用折扇捂住嘴。
他还想试探下小姑娘的实力呢。
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装神弄鬼。
他直勾勾地盯着帷幕下的南玖鸢,试图窥探点什么。
孤?看来他的确是太子。
但他的眼神实在无礼。
南玖鸢心生不悦,冷声道:“我看公子龙行虎步,日角插天,颇有龙颜之气。”
可惜准头尖,心机重,有贵相却难登大宝矣。
后半句她隐而不说,不想自找麻烦。
太子眉开眼笑,称赞道:“姑娘确有本事。”
突然,一阵风拂来,掀起半边帷幕,露出南玖鸢清丽脱俗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