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穷酸气儿。
她不喜欢沈知夏,身上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仿佛除了有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但是更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表姐的做派。
从前爹爹在的时候,不允她嫁入侯府,她还高兴了一场呢。
现在更讨厌了。
带着孩子,居然还是恬不知耻的爬了她哥哥的床,若是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戳侯府的脊梁骨呢。
“你做什么!”
陈清清着急忙慌的推着人出去,顾不得她脸上鄙夷的目光:“你去看,去看就知道了。”
孟易欢到侯府门口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门口已经有许多东西装上了马车。
她这才慌了神儿,连忙将人拦下来,吼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正在干活儿的下人们不过看了她一眼,又开始拾掇自己手上的东西。
孟易欢又瞥见沈知夏从院子里走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沈知夏跟前儿,“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沈知夏剔了眼前的小姑子一眼,淡声道:“搬家。”
孟易欢不高兴了:“嫂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偌大一个侯府,还能搬到哪儿去。”
沈知夏淡淡瞧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吗?我同你哥哥不日应该就会和离,或者义绝,自然是搬东西回我沈家。”
孟易欢手中的帕子倏然落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不信,我要见我大哥。”
“还有,谁晓得你搬的这些东西有没有我侯府的东西,谁允许你搬了?”
沈知夏嘴角绽开一抹恶劣的笑意:“易欢,你还是去大理寺寻一寻你的哥哥和母亲吧,他们这会儿定然十分想看到你。”
孟易欢愣了一下,“沈知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就是提醒你,牢饭可不好吃呢。”
沈知夏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跟在孟易欢后头的陈清清,转身便走了。
陈清清想到今儿晨起,孟老夫人赶着回来说的话,心头蓦地一凉。
朝门外冲了出去,拉着沈知夏的手,“沈知夏,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沈知夏身边儿宝珠和宝新将沈知夏牢牢护在身后,瞪着陈清清,“清清姑娘怎么连自己和侯爷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陈清清浑身一抖,只感觉天塌了。
怎么会,沈知夏怎么会好端端的活着回来。
表哥的安排天衣无缝才对,大理寺无论如何都不会当场把人扣下来的。
若是,若是表哥和姨母当真被审出来什么,那侯府怎么办。
她和修哥儿怎么办。
年幼时被抄家的恐惧一瞬又涌了上来。
她从前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嫡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