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却一把揪住老乞丐,厉声质问:“废话少说!快告诉我梁霜雪在哪里?!”
“梁、梁霜雪是谁啊?”
“梁霜雪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你就在剑旁,怎么会不知道?”
“俺不知道啊!俺真不知道这把剑哪来的!俺来的时候它就在那里,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不管他如何讨饶,魏子都始终紧紧掐着他脖子,漆黑深眸无比骇人,似乎能看到人灵魂深处:“此话当真?”
“真、咳咳!真的真的!大,大人,小的绝不敢骗您啊……”老乞丐双手合十急忙求饶,惊恐得脏污的脸都吓白了。
魏子都研判地眯起眼看他,又侧脸一瞥周岩,后者立即回禀洞口确实还挂着和老乞丐身上衣服相同的破布条。
他似乎信了,指尖松开几分。
就在老乞丐松一口气的时候,魏子都猛然攥紧他,身上的威压叫人透不过气来:“满山都是土匪,你来这里干嘛?说,你是不是给土匪报信的!”
“俺、俺不是咳咳!俺…咳咳咳!”
“说啊!”
他的手越箍越紧,老乞丐的咳嗽也越发剧烈,四肢跟着不断挣扎,眼珠子开始惊恐得向外瞪,似乎马上就会背过气去。
就在此时,墓室外响起了霍文仲的声音:“魏王爷,下官还在这里呢……”
魏子都目眦欲裂的双眼一变,片刻后甩开老乞丐,起身时已面色如常:“本王一时情急越级了,还请霍御史勿怪。”
“早就听闻王爷手下皇城司手段毒辣,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皇城司和黑骑是魏子都的左膀右臂,行事百无禁忌,素来和标榜清流之臣的御史台相看生厌,就算是常年在外巡查的霍文仲也一样。
“你……”
周岩一听他话中带刺,虎目一瞪就要反驳,却被魏子都摆手拦住:“无妨。”
他抓过包剑布料的一角擦擦手,重新转向霍文仲:“霍御史,此人必定和土匪有关,之后还请霍御史细查。”
“分内之事,不劳王爷费心。”
霍文仲已经完全从丧女之痛中振作起来,挺直腰板道:“如此,还请王爷把折柳剑也一并给下官。”
魏子都指尖一紧,片刻后礼貌地扬起唇角:“折柳剑的剑鞘还未找到,这般拿着也不方便行动,不如本王再派人找一找,等回营时一起交给霍御史?”
霍文仲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拎着老乞丐去别处审问了。
“哼!什么玩意啊?自己刚才还说请王爷施以援手的,怎么一抓到人就变脸了?”
周岩忿忿不平地冲霍文仲的背影啐了一口,回到魏子都身边。
我也疑惑地看向魏子都:“那名老乞丐并没什么异常,你为何那样急着逼问呢?”
西陵山墓室易守难攻,我之前并未在土匪窝里见过这乞丐,想来他也破解不了大门机关,所以他说的从洞口爬进来应该是实话。
我能想到的魏子都和必定也能想到,所以他激动地逼问才显得古怪,连霍二叔都察觉到这和平常的他大相径庭,是以起了疑心。
魏子都自然不会回答我,他扯下包剑的布给周岩:“你闻闻看,这上面有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