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了!”我气冲冲地打断他,由于田飞这件事,我短期内根本无法释怀并与他像朋友一样交流:“我们来这儿是办正事的,别扯那些没用的闲篇……况且,你刚刚说的那些实在令人反感。”
但看到光头强那失落的表情,我最终还是把语气放缓了些。我心想,我大概不太擅长对除狸猫之外的人凶巴巴的。
“哦,行,不说了。”光头强察觉到我的态度转变,脸上紧张的神情稍有缓解。
大概四十分钟过后,看到一个身着蓝色工作服的人从大厅走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休息区域,这人一边走一边点着了一支烟。
我和光头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跟了大概七八米的时候,他猛地一转身:“你们跟着我干啥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大白天的把我们惊得一跳。
等我们说明情况之后,他一脸的不情愿:“查什么查,这可不是你们想查就能随便查的,你们……”话还没说完,光头强迅速拉过他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叠钞票。这人立马不再吭声,典型的见钱眼开,低头偷偷瞄了瞄手里的钱数,然后说道:“那这样,给我留个电话号码,我等会儿回办公室瞧瞧有没有这个人,再打电话通知你们,不过说好了,这是私下的交易,出了事别牵连我,我家里还一堆人等着我养呢。”
“大叔您放心,这事我们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我赶忙认真地保证,留下的自然是光头强的电话号码。
这也是我不能找周杰帮忙的原因,他有正式工作,这种事不能把他卷进来。
那人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大厅。
我们就在大门外等着,大约二十分钟后,接到电话说近一个月都没有叫“孙倩倩”的女孩进过火化厂,不只是孙倩倩,连个年轻人的影子都没有,全是上了岁数的。
这样一来,孙倩倩可能没被火化这件事似乎有了答案,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皖琴,难道孙倩倩被家里人弄回原籍了?”光头强不了解我调查的真正意图。
但我心里清楚,如果孙倩倩家的地址属实,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运回去却不火化?光头强感兴趣的是孙倩倩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先知”,所以坚持要去孙倩倩的老家一探究竟,我满心焦虑地阻止他:“别再查了老师,可能是我们想错了方向。”心里却想着,如果孙倩倩真的变成了灵瞳妖,那我们的任何行动她都能提前知晓,继续查下去,我们都会陷入险境。
“怎么会想错,这明显有问题,肯定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家里人才把她带走,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会是这样,如果她在这儿火化了,那才不正常呢,现在正和我想的一样。”
光头强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我不好跟他说实话,只能编个借口:“你想想,如果继续深挖,万一她家里还有其他先知,那我们可就危险了,谁愿意把自己的特殊之处暴露给别人啊。”
“……好像也是这个理。”光头强停顿了一下,又抬眼说道:“不过没关系,这样才更有挑战性嘛!”
他简直是疯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先回旅社从长计议。”
……
一个小时之后。
“啥呀?”狸猫被我堵在厨房里,我们俩透过门缝偷偷观察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的光头强,小声说道:“你让我给他洗脑?”
“是你说他有用的,可现在我发现跟他不是一路人,想法也不同,你给他洗脑,让他把孙倩倩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最好连我也不记得。”
“喂,女人,我……”
“你可是妖。”我皱着眉头提醒他。
狸猫无奈地张开双臂:“我知道我是妖,可妖也没这能耐啊,除非把他带到别的时空,就算那样,他还是会记得这些的,我是妖,又不是操控记忆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