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
我抓住了他,像是从前无数次那样在他劲脖处蹭了蹭。
那熟悉地、叫我依恋地温度让我控制不住眼泪。
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你只是存在于另一人的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了我的身体。
我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再说:“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她要是死了,我叫你也混不下去!”
“周总,宋小姐这次过敏反映太严重了,又精神衰弱,这才开始发烧,我们已经给她用了药。”
“滚出去!”
周总是谁?
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想要叫醒我,可我太累了,实在不想睁眼睛。
恍惚之间,似乎有人靠近。
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在那宽大温暖的掌心蹭了蹭,满足的笑了。
看吧,我又赢了,每次我难受你都舍不得生气,心疼我,是不是长安?
……
我罕见的坐了一个这三年唯一的好梦。
长安执行任务回来了,他将那名勋章给了我,单膝跪在我面前。
我将手递给他,黏糊湿热的血液顺着我的指尖落下。
我大惊失色地看向了他,眼前英俊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音音……”
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要跟我说什么。
“不,别走!”
我情绪失控地坐了起来,手背上撕扯的疼痛唤回了我的理智。
是梦啊。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拔了针头,看到床头的药,反应过来昨晚应该是周时琛最终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软了,给我叫了医生。
我掀开胳膊,身上的红疹已经褪去了不少,身上黏黏糊糊地感觉实在不舒服,我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澡,打算去画室。
刚下楼,就发现周时琛的母亲陶艳姿正坐在沙发上。
她见到我来了,一脸歉疚地看着我。
“晚音啊,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了,放心,有伯母在,周太太的位置迟早是你的。这三年你对时琛怎么样,伯母都看在眼里。”
“伯母,”我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着自己青青紫紫地手臂,“我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够了,至于名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