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离开,也不会离开。”
现在的周时琛像是要不糖就只会大声嚷嚷的熊孩子,令我疲惫不堪,甚至不耐烦。
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疲惫,周时琛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质问道:
“那你刚刚是做什么?宋晚音,你以为我瞎吗?你要是敢离开,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
“你一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为月吟偿命!”
“你不用那么羞辱祁先生。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告诉你。”
我冷淡地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地说道。
“是祁先生说服了程医生研发延缓心脏衰竭的药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这三年,我想离开早就可以离开了,周时琛,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什么?”
周时琛低低地笑了。
“长安、祁聿明、陈悦年,还有谁?嗯?三年了,宋晚音我怎么都没有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呢?”
周时琛说着突然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腰,让我只能贴着他的胸膛。
他力气大的吓人,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你放开我。”
“放开你?又是这样,用你那陈词滥调刺激我?宋晚音,我不能碰你谁能碰你?”
他说着捏着我的下巴低下了头。
我全身僵硬,用尽了全力在他扦住我脖子的虎口用力咬了一口。
他这才吃痛放开我,还想继续拉我,我后退了几步,背后一空。
铺天盖地的凉水淹没了我,侵占了我的呼吸。
我只能拼命挥动胳膊。
池水唤醒了那些早已经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
他们像是魔鬼一样,站在往事的节口,冲我张牙舞爪,像是要把我撕碎。
“看啊,她像是条狗一样在池子里,好好笑啊。”
“宋晚音,没亲妈,死穷鬼,长得像个狐狸精!”
“狐狸精,没人爱,哎,不如我们给她再准备点好玩的,兄弟们,一起往池子里撒尿啊!”
……
那一张张稚嫩却宛如魔鬼的脸,冲出了回忆桎梏,把我往深处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