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吧。”
祁聿明松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坚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不上擦眼泪。
“你说什么?”
“试试特效药,”祁聿明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带着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大动干戈,“不管最后长安那颗心脏是否能继续跳动,开始新的生活吧。”
“宋晚音,你不能带着执念自欺欺人活一辈子。”
祁聿明看着我的双眼,那双眼宛如冬日结了冰的湖水,只有理智和冷静。
“你明明很清醒,不是吗?”
他的话,将我所有建立起的保护壳敲碎,将我最腐朽、最深刻的伤痕摊开在阳光下。
这一刻,窗外的阳光直射了进来。
刺的我的眼睛生疼。
叫我理智全无,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提高了音量。
“祁聿明,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不知道是阳光太过于刺眼,还是我在黑暗中太久了,适应不了,眼泪像是失控的洪水,我越擦越多。
“我都说了,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说这些话?”
我将心中所有的悲伤、怨恨、不甘、痛苦,一股脑的全部倾泻了出来,一点点将他推远,可男人纹丝不动。
我推他一下,他就前进一步。
他捏住了我的手腕,让我再也无法动弹。
身上的圣罗兰香水味包裹着我,密不透风。
“宋晚音,这就是现实。”
“你放开我。”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心底那莫名情绪,像是有人将它们困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黑暗叫它们烦躁不已,叫嚣着、挣扎着,鱼贯而出。
“那我也告诉你,”我红着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用尽全力,“对我而言,我的世界除了长安和他有关的一切,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祁先生,你明白了吗?”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脚边是我们两个的影子,哪怕此刻祁聿明距离我这么近,可地上我们的影子还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那些错觉终究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