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秋末的雨更叫人觉得难挨。
程锦鸣看着我,拧着眉心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宋小姐,你与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有些事我本不应该多嘴。”
“但祁总和你之间的羁绊远比你想象的要深。”
男人也许见惯了生死,所以声音总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判。
“每次他看到你被周先生折磨的时候,总是会心脏疼。我给他做了无数次检查,在医学上完全无法解释。”
心疼?
我脑海里浮现出好几次祁聿明那痛苦的模样,咬了咬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程医生,这些事情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觉得我可怜的陌生人那么多,难不成每一个人我都要感恩戴德吗?”
我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程锦鸣的办公室,刚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像是有人用绳子拴住了我的心脏,狠狠的扯了一下,那种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叫我再也忍不住扶住了身旁的墙。
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没由来的心慌和心痛。
我大口的喘气,想要平复这种疼痛。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抬起头,发现周时琛就那么打量着我。
“回去吧。”
我强忍着心脏的抽疼,直起了身子,周时琛却一言不发的拉着我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他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了镜子里。
我看到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且空洞,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周时琛站在我的身边,整个人宛如地狱里面走出来的修罗一样。
“宋晚音,你在心疼谁?是谁叫你这么心痛,说话!”
我转过身,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抚摸着他的心脏。
“我只心疼你一个人啊。”
我任由泪水滑落,感受着掌心下那心脏的生命力。
长安,我怎么会对你以外的人心疼呢?
我怎么能背叛我们的感情?
你短暂的一生都在爱我和你的信仰,我怎么可以对认识了不久的人心痛?
现在你的心跳的这么慢,一定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我不会心疼别人,永远不会。”
我看着周时琛心口地位置,轻声说。
这一生,直到呼吸停止,我都只爱你,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