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竹撇撇嘴角,语气中充满不屑。
“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宫见多了,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墙头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安然娇弱的身躯一震,像是很震惊玄清竹的话一样。
“殿下!在您心中臣妾竟是这样的人。臣妾从没勾结过他人,也绝不会谋害陛下。”
安楚楚可怜的望向玄岁,语气却中充满决绝。
“陛下,您若是不相信臣妾,臣妾愿以死来证明清白!”
安然站起身来欲往墙面撞去,却被玄清竹打断。
“竟然你说的如此肯定,那不如请御医来鉴定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忠心。”
玄岁听着眼前两个女人的话,心情越发烦躁。突然听到请御医,他才恍然想起今夜喝过安然的汤后就感到一阵眩晕,他以为自己中毒了,愤怒之下就扇了安然,在听到安然提起自己是玄清竹的人后,愤怒和猜疑更是难以压制,竟然忘记了请御医,直接派人请来了玄清竹。
思及至此,玄岁准了玄清竹的请求。
待御医来到现场,看见跪倒的玄清竹和安然以及愤怒的玄岁,再结合今夜宫里的传闻,愣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直到听到玄岁的指使,才颤颤巍巍的走到玄清竹身边,捡起被打碎的汤盏,仔细的辨别了起来。
一时间宫殿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等着御医的结果。
片刻后,御医站起身来,恭敬地走到玄岁身边。
“陛下,汤盏里没有异样。”
玄岁微怔,疑惑道:“那为何朕会有眩晕感?”
“回陛下,汤盏里加有大量的补品,做此汤的人应该是没把握住量,补得有些过头,喝汤的人难免有些受不住,一时间气血上涌,有眩晕感实属正常。”
太医的话清晰的落在场中每个人的耳朵中,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
过了片刻,玄岁才从太医的话中反应过来,一边让太医退下,一边不着痕迹的望向仍跪坐于地的安然。
一双如水的眸子映入眼帘,微微泛红的脸颊昭示着一切,玄岁莫名的感到有些羞愧,他向来混蛋,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愧疚。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擅做膳食,害得您身体抱恙,臣妾罪该万死。”
玄岁本就因为错怪安然感到愧疚,如今又听见安然话里话外对自己的维护,心里十分感动。
现如今大家都知晓这是一场乌龙,但这场乌龙该如何收尾却有些令人犯难。
若放过安然和玄清竹可能会损害玄岁作为天子的权威,但降罪于二人似乎也不太妥当。
正当玄岁左右为难之时,玄清竹率先开口道:“皇兄,此事安美人的确有错,不如贬她职位,以示警告。”
安然有些震惊,语气充满委屈。
“陛下,若长公主执意要如此惩罚臣妾,臣妾愿意受罚。”
玄岁本就心疼安然,如此一来更是不忍心去责罚安然,相反他今夜对玄清竹非常失望,可玄清竹也的确是无辜卷入此事。
玄岁本就无能,如今这件事又涉及自己的皇妹,他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办法,今夜的事估计已经传开了,不做出什么表示,定会落下诟病。
玄岁思索再三,决定明早去问问苏厉的意见。
因此,今夜玄岁又宿在了安然这里,玄清竹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青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