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竹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回抱住灿星,小心地询问道:“怎么了?怎么这般伤心。”
灿星没有回答玄清竹的问题,只是不停地落泪,玄清竹无措至极,她从未见过灿星这般模样,她也不会安慰别人,只能呆站在原地,任灿星抱着自己小声啜泣。
“殿下,这些时日都只是一场梦,对吗?封将军怎么会喜欢我呢?”
玄清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问道:“灿星,是封逵骗了你吗?”
灿星晃着身子摇了摇头,含糊地说道:“封将军都不认识奴婢,怎么会骗奴婢呢?”
听到灿星含糊不清的话,玄清竹才猛地发现灿星居然饮了酒。
有了这个认知,玄清竹反而松了口气。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灿星的背,轻哄道:“没事,无论发生什么,本上神都会护着你的。”
灿星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晕沉沉地只想睡过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玄清竹将她安放在榻上,看着灿星这副模样竟感到有些稀奇,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灿星这副娇憨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可爱,玄清竹无奈地摇了摇,将灿星身上的被子掖好,转身离开。
已经迷糊过去的灿星翻了个身,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什么,若是有人弯下腰来附耳倾听,就会发现灿星反反复复念叨的不过只有两个字——殿下。
事实上苍角的确是个可靠的人,才过去两天他就已经将所有东西准备完毕。
玄清竹欣喜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折,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本宫倒是没想到苍角公子竟有这般本领。”
玄清竹手中的折子正是苍角连夜赶制而成的假账本,不过这账本的内容是真但笔记却是苍角伪造的,玄清竹倒是没想到苍角居然会模仿别人的字迹,而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字迹和死去的王县令一模一样。
苍角谦虚道:“殿下谬赞。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玄清竹眸中暗潮涌动,自言自语道:“如此一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玄清竹将账本交给封逵,而她自己则连夜写信寄给远在京城的玄岁。玄清竹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鸽,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恐怕过不了几日她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此时的玄城在夜幕之下却更显繁荣,随着“呲”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夜空,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进苏厉的书房。
“主子,这是从长公主那里拦截的信。”
苏厉挑眉,饶有兴趣地拆看信,一目十行,片刻后他轻笑一声。
"主子这封信需要······"暗卫试探的问道。
“不用,掀不起什么大浪。”
封逵把玩着手中的信,轻轻歪头,眼中暗涌翻滚,这么久没有见到玄清竹,他还真是期待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呢,不知道这次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