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一坛上好的桂花酿,满满的一大坛;又拿了一小坛青梅酒。
没叫人进来服侍,程柏升自己倒酒。
他先给雷坤倒了桂花酿,又给安阳倒。
“咱们先敬王爷。今年满二十五岁,真正大人物了。往后跺一跺脚,山河震三响。”程柏升说。
他说得一本正经。
安阳忍不住笑。她一笑,身上微微牵动,小腹处的疼痛袭来。
雷坤看一眼她。
“怎么油嘴滑舌?”雷坤转头说程柏升。
程柏升:“我本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当着安阳的面损我。今天你过生日,我扮丑逗你开怀。”又道,“你没笑,安阳笑了。就当她替你笑了吧。”
他举杯。
雷坤和他碰一下,安阳也站起身碰杯。
坐下时,雷坤的酒喝完了,长臂伸过来,接了安阳的酒。
他动作快,安阳没防备,酒撒了小半杯在她手上。
“我尝尝青梅酒。”他说。
他一口饮下,点评道,“跟水似的。”
“最是清淡的酒,你喝着当然像水。”程柏升说。
复又添酒。
安阳用巾帕擦手。
一边吃菜,一边闲话,话题是最近城里一件私奔案——一点无关痛痒的趣事。
安阳没什么胃口。
程柏升又给雷坤敬酒,还带上安阳。
安阳待要喝,雷坤盖住了她杯子:“别喝了,我不喜欢女人喝酒。”
程柏升微讶:“你何时添了这样的怪癖?”
“今晚。”
程柏升:“……你真难伺候。”
“想伺候我的人排成行。给你伺候,是看得起你。”雷坤道。
程柏升:“我是否还要感谢?”
“你可以道谢。”
“行吧,谢谢王爷。你一个人喝两份。”程柏升道。
雷坤二话不说,喝了自己的,又把安阳那杯喝了。
安阳坐在旁边,没接话。
她感觉,雷坤是知道她的情况,特意不让她喝酒。
他知道,但他不方便告诉程柏升,所以他没办法叫程柏升别给安阳倒酒,只得找借口。
程柏升却不惯他。他不让安阳喝,那就他帮安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