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博浪沙,张良便伙同一大力士,以大铁锥刺杀父皇,行刺失败后力士身死,张良逃亡,此举简直胆大包天。
长大后,听父皇和赵高等人时常提及此人。父皇言语之中,甚至对张良赞誉有加。
说此人身为韩国贵族,却仗义疏财,有勇有谋,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行刺当今皇帝,乃是韩国最后不可多得的人才。
胡亥那时便留了个心眼,找来张良的画像,反复研究。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抓获张良,问问他当时究竟是何想法。
眼下这伙人虽说是为了寻觅白莽,但目的明显对大秦不利,绝不能任其胡作非为。
况且,好不容易有了张良的踪迹,胡亥更是不能听之任之。
虽然此行增添了诸多变数,但胡亥心中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伙人绳之以法。
“陛下,臣建议明日即刻前往沛县,待事情安顿之后,再作打算!”萧何斟酌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亥听完,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萧何所言有理,若在此停留,恐有突发状况,着实危险至极。
“二位爱卿说得都有道理,但张良乃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据说此人极度危险,又机智如狐,这次机会若错过,下次再寻他就难了。”说罢,胡亥抬头看了一眼二人。
“陛下!”萧何、王离站起身来,刚想劝说胡亥放弃,却见胡亥瞪了二人一眼,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朕意已决,大军即刻驻扎砀山,挨家挨户搜查,一定要活捉张良,绝不能再次纵虎归山。钦此!”
“臣遵旨!”
既然陛下发话,二人只好领命执行,再困难也要完成!
原本砀山这个普通之地,如今因胡亥一句话而暗流涌动,仿佛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外围已经布置妥当,正准备着手抓捕张良之际,却见门外风风火火赶来一人,手持暗龙卫令牌,正是泗水郡统领陈庆之。
只见他满脸疲惫,浑身早已湿透,但眼中却难掩焦急之色。
众人一脸疑惑,一问才知,陈庆之竟是连夜赶路,可见事情万分紧急。
“报!陛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臣有重要消息禀报。”陈庆之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带来的惊人消息。
原来,早已提前赶回沛县打前站的陈庆之,前天晚上便见到了吕雉和审食其,二人取出几套新式样品,据说名为“凤求凰”,是专供女人使用的。
打开一看,原来是与大秦贸易公司销售的胸罩几乎无异,只是样式更为新颖,然而价格却高得离谱,就这么几片布头,却要价达到了恐怖的半两黄金,而且还是批发价。
一心想为陛下办事的陈庆之,知道这东西珍贵,在帝都更是一金难求。
如今早已卖断货,萧大人正在组织人员仿制,但效果却差强人意,关键是背带和细钩很难制作,没想到这偏僻的沛县却能够大量生产。
问及原因,吕雉也不隐瞒,说是成立了一家大汉贸易公司,专门生产此类产品,希望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老谋深算的陈庆之却不动声色,不说买也不说不买,而是旁敲侧击问那天卖月饼的女孩怎么没来。
他早就知道几人本是一伙的,上次买完月饼,陈庆之便派人暗中跟踪,拐过一条街,便见到几人有说有笑上了同一辆马车,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生怕对方合伙骗自己,才有了亲自押送月饼赴帝都请罪,没想到因祸得福。
没想到这次又来,却唯独不见柳如烟。
知道那个漂亮的女孩陛下极为看重,甚至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国母,陈庆之哪敢有半分疏漏,当即提出要去现场验货,如果质量合格,可以一气采购五千套。
这可把吕雉和审食其吓得愣了足足半刻钟,五千套,那可是两千五百金,当初所有的本金加在一起,也不足如今这十分之一。
于是,吕雉当场拍板,约好明日一同出发。
当晚,陈庆之极力挽留,并设宴好酒好菜款待二人。酒席宴中,更是频频劝酒,不动声色地套取了许多关于柳如烟的事情。
此时的吕雉到底经验欠缺,没那么多心眼,一股脑便把柳如烟的事迹说了个大概。
最后,酒足饭饱,陈庆之还贴心地亲自送吕雉二人回到刚刚收拾好的大宅院门前,甚至还不失时机地将二人夸了个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至于二人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故事,那就不是他陈庆之关心的问题。
他在意的是陛下,陛下在意的是那位柳姑娘,自己必须把事情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