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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主控程序（第1页）

只是车站上既没车，也没有人。

甚至，这也许连车站也不是——在这里，除了阿杰自己，谁能说什么是什么？

可这究竟是什么？

甚至“‘某物’是‘什么’”这样的逻辑定式本身，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随着这些貌似无意义的问题于此情此景中不请自来浮现脑海，阿杰从中隐隐看到一个无法避免、甚至没有出口的迷宫…

如果这一点打开了，那么说什么它都已打开了，而且全都打开了；如果这一点没有打开，那么无论说什么它都没有打开、也不可能打开、甚至根本不可能察觉到那个“点”的存在…

所以，无论前者还是后者，“继续”下去都不会有任何真正差别…

那就姑且把这算作自己眼中见到的又一幅影像，就像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终归于过眼云烟的影像…

当“定义”多少解离了绝对性，阿杰从没有像这般细细端详过一座车站，就如同今生初见。

来到一张座椅前舒坦坦坐下，抚着凉凉的不锈钢椅面，收取一点已消失许久对这世界的感知。

也许是坐姿使躯干弯曲对脏腑造成一些压迫，只听肚子里发出一阵鸣响，在这无人处显得尤为嘹亮。

眨眨眼，没来由生出一个念头，随即阿杰便起身kkkk，不一会儿就成了kk。

在几乎静止的空气里来回走了几步，只觉天地间最惬意的就是像这样kk自由往来。

一阵kk袭上心头，不想却连带那kk也被淋漓得忘乎所以，径自k了起来。

此刻之前，这kk除了色彩没有别的念想，但这会儿却好像有种从未被察觉的秘密在其中苏醒。

原来除了，它居然还藏有别的功能，此刻它似乎真能接收到某种信号。

阿杰不禁扭腰摇晃了几下，觉得这几乎是个全新kk。

此刻的它已略微剥落下那种熟悉的、与之共生的kk，也由此稍稍脱离了那条它与生俱来的宿命轨道，这下竟让阿杰生出几分如释重负的别样轻松。

这kk几可说是自己懵懂初开以来真正具有最高指挥权的指针——当然表面上一定少不了各种冠冕堂皇的外衣。

如果追根究底，自己所做的一切，无论表面看起来如何与kk风马牛不相及，可实际上几乎都是为满足它刚性的浴球。

要是不用某种方式让它得到满足——至少是得到满足的希望——这最高指挥官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争强好胜，争先恐后，奋斗进取…诸般看似正向的努力，自己不顾一切投入其中的同时心里清楚那些其实仍是在为最终满足它的浴球争取更大的优势…

偶尔在得偿所浴后那段短暂的kk时间里，也会对自己被这kk不断引入种种欲罢不能、纠缠不清、身不由己的境地而生出莫名恼怒——毕竟理论上自己该是它的主人才对——可脾气归脾气，只要以秒计算的间歇期一过，一切便又恢复了常态。

最高指挥棒不容置辩收回最高指挥权，开始为在它完全操纵下的阿杰自动搜索目标、设计演技、配置行头、策划戏码，还不时为各种不确定因素患得患失、为哪怕一点点猎获的可能而如痴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