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还在抱怨,“你们都不知道,我邀请他们两个有多么不容易,老师说烤鸭不健康,李博士又不肯出门,要不是我说清婉也会过来,他们两位现在还泡在实验室呢。”
沈清婉听了这话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刚刚坐在椅子上,立马又要起身站起来。
李博士按了按手,“我们几个只是周的同事,又不是你的老师,不用每次都搞得这么客气。”
白非直接点了两只烤鸭,其他的菜交给沈清婉看着点,四个人两只烤鸭再加上四菜一汤,桌子上刚好摆得满满当当。
吃饭时几个人都习惯的不言语,吃的速度倒是很快。
只有白非,几乎是第一个拿起筷子,又是最后一个放下。
沈清婉实在觉得有些惊奇,“你每天都吃这么多吗,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么瘦的身材?”
白非放下筷子,表情颇有些得意。
“我吃得很多,但是每天的运动量也大啊,除了实验,每天早上我还会出去跑步,不像周,每天待在实验舱,完全是不健康的。”
沈清婉看向周羡安,眼神里多了些担忧。
“怪不得我见你这次瘦了这么多。”
沈清婉没有多说什么,她对周羡安也只有心疼,即便心疼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对方的情绪。
等大家都吃饱后,周羡安先一步去结了账,白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操作。
“所以这也是客气的一种?”
沈清婉轻笑,“这个不是客气,所以会提前结账,避免碰到一起时再起争执。”
几个人一起换了个地方,说话也方便一些。
沈清婉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我配的一些草药,有安神的功效,几位先生可以拿回去试试。”
李博士接过来,又问起母亲头风的事。
沈清婉赶紧把金针也摆了出来,“我想着今天就有时间,不如一会儿就去看看?”
李博士没想到她这么上心,态度一下子有了松动。
跟随博士来到他家,家里只有他母亲和一个照顾的保姆,显得十分冷清。
“阿姨,您伸出手来,我先帮您看一看脉象。”
沈清婉十分认真,虽然只是头风,但是导致头风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而且这算是一种顽疾,很难根治。
李博士母亲的脉象十分平稳,头风应该是年轻时候留下的病根。
沈清婉在纸上写了几种中药,“这几种药放在一起,煮一个小时后拿来洗头,洗头的时候可以多泡一会儿,能拔一拔头上的寒气。”
李博士仔细将方子收好,沈清婉取出金针,这就开始准备施针。
下针前,沈清婉还不忘安抚对方。
“阿姨,您不用担心,我的手很稳,也不会觉得痛,您只要放松就好。”
虽然沈清婉年轻,可听儿子说过她的事迹,老太太对她还是百分百的放心。
头部施针要更加谨慎,沈清婉用了十二分的专注,整个施针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金针拔出时,沈清婉不停用毛巾擦手,由金针带出的寒气,几乎都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头一次施针的效果就很好,老太太高兴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头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清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