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时家里就是大哥白建业和白母在地里劳作,有时候会有亲戚或者邻里搭上一把手,二哥白建树是在镇上打零工,偶尔回村里帮忙农耕。
白母和白建业一忙起来就无法顾及白父,他也都是趁这个时候也跟着下田了,腿上的伤还没好,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恶化了。
突然腿疼的那天白建树正好就在医院附近工作,看到自家父母还有大哥都匆匆往医院赶就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医生说白父的腿在他们这些小乡镇医院是没办法恢复的了,如果真的想恢复那得上京市的大医院才有希望。
白思琪上京市的时候白建树不在家,后面也是听家里说小妹已经到京市去闯荡了,最近问大哥和老妈关于小妹的情况,他们都说小妹在京市混的还不错,他也才放下心来。
白母本来是不想告诉白思琪这件事的,白思琪工作本来就忙碌,她不想为白思琪因此操心,但要是不说,她爹就得失去一双腿,权衡之下,白母还是把事情告诉了白思琪。
一家四口都在医院,白父因为刚刚接受过暂时的治疗手段,再加上双腿带来的阵阵疼痛,让他身心疲惫,此刻正躺在床上闭目,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已经睡过去了。
一大家子都待在医院,没有人看家,白母索性就把白建树留在医院照看白父,自己和大儿子回家收拾一些东西,顺便给白思琪打个电话。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白母现在是把白思琪当成自己的主心骨了,一听白思琪让人下来接他们到京市,立刻马不停蹄地打包行李。
白建业则是急匆匆地去村委会那里开了一家四口的介绍信,都收拾好后再赶到镇上的医院,等待司机到来。
陆淮川是找了加急车,除了车费还额外给司机加了不少小费,尽管白思琪那家乡村离京市距离还是挺远的,司机也以惊人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并把人都接上了。
这时候白父已经醒了,此刻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心里很是愧疚自己给小女儿添麻烦了。
整辆车都透着死气沉沉的氛围,俩兄弟比较乐观,想说些话缓和下气氛,动了动唇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干脆就放弃了。
算了,这种情况应该交给小妹来处理,他们两个大男人又是个脑筋直的,说不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还得是靠小妹啊。
两兄弟心里如是想到。
司机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晚上十一点这样成功把白家一行人给送到了京市。
白思琪和陆淮川早在一小时前就到了和司机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了,看着天色越来越沉,街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就在两人以为得等到凌晨一二点才能接到人的时候,司机就正好出现了。
陆淮川又是给司机送上了一点人情,拿了一小袋水果塞进车里。
白母则是车一挺稳就急忙下车来到白思琪身边。
“闺女啊,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
白思琪一边帮忙从车的后备箱里拿行李,一边笑着说:“妈,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两位哥哥此时也从车上下来,扶着白父坐到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