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炼早起上班,家庭医生和阿姨早在楼下等候,他嘱咐了几句便往外走。
路过门口看到昨晚准备的玫瑰花,心里不由得抽动一下,愣了两秒就让人把花处理了。
自己在车上的时候就在想,他这样的身份样貌,和女人发生关系本是极容易的事,顾纯虽然冷淡,却也不是矫情的人。他知道,就在自己25岁生日那天,顾纯就已经把自己作为礼物在南墅等了他一夜,偏生那天他有事没去成。当年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他和姜然也纠缠过一段,后来顾纯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年……如今心爱之人失而复得,却偏偏因为各种离谱的小事蹉跎,就譬如她现在病了,他是万万做不到乘人之危的。
想要自然天成的得到顾纯,似乎变成一件玄妙的事。周炼叹了口气,又无奈笑笑,轻闭双眼,在晨光中浅睡了一会。
晚9点,周炼又回到南墅,医生和阿姨早已回去了,顾纯一个人在卧房里躺着,她仍开了那盏昏黄的床头灯,坐在床上,穿着一件纯白棉质镂空花边的睡裙,整个人温温柔柔的。
看到这一幕,周炼整颗心都似融化了一般,他笑容温和地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今天不发烧了。”
她点了点头。
“嗓子还疼吗?”
她又点了点头。
“说句话我听听。”
“还有一点疼。”她的声音果然是沙哑的。
“乖。”他将人拥入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她干咳了两声,周炼细细打量她,小脸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整个人有些憔悴,想来也是病去如抽丝。
周炼先洗漱过后等顾纯,他倚靠在床上看书,听见浴室传来吹风筒的声音,知道她快好了,他合上书,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顾纯从浴室出来,怯生生的看着周炼,周炼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子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床,示意她上来。她走了过去,轻巧地爬上床,周炼将大大的蚕丝被盖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又咳了两声,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两天不洗不碍事的,就你爱干净,着凉发烧了怎么办。”
她摇摇头,心里思忖也就是今天了,说实话,她心里并不是很期待和周炼做这件事,甚至有点怕。
她垂下头,一脸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在想什么?”他忽然发问。
她又摇摇头。
“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们聊聊。”
她迟疑了两秒,然后点点头。
周炼抱紧她的臂膀稍稍松了些,他面色平静,问道:“你和萧文远到什么地步了。”
顾纯惊讶的抬头,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别说谎,因为你知道,这种事情我能验证出来的。”
“没,我们就是吃吃喝喝,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事。”她的声音极小,他都是凑近了才能听见。
“好,我信你。”
“既然你知道了,我能和他一起拍戏吗?”
“不能。”他的声线又沉下来。
她不敢反驳,低头不语。
“你也别觉得我霸道,本来就是你不对,我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不是看你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的。”他说这话时仍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可是我们没什么,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