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炼乘胜追击,柔声哄道:“乖,病养好了就去话剧院,我也给你找好了补课老师,你经纪公司那边我来搞定,不会让你操一点心。”
蓦地,顾纯还是眨着漂亮的眼眸摇了摇头,“不想去。”
“你他妈蹬鼻子上脸是吧!”周炼耐心已经快要耗尽,大手扯开她的真丝睡袍,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他气焰盛极,只想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发泄。
“你这样和陈厉有什么区别?弄吧,弄完我就去死,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和尸体结婚,尸体肯定听话。”
她言语冷锐如冰刃,仿佛一刀一刀切着自己的心脏。
“顾纯!”周炼怒吼出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都能感受到气息刮过肺管、喉管的摩擦声,一凛一凛地上来,气得他胸口剧痛。
他捏住顾纯的脖颈,不是为了吓她,是实在气极状态下做出的下意识的侵掠动作。
双眼紧盯着那张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庞,他从未见过如此倔强、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的冷静和决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蓦地周炼松开手,从她身上彻底移开。
安静的房间忽然听得沉重的叹息声,片刻,周炼下了床。他自知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真的要见血了。
周练迈着大步来到门口,背对着她扶着门框说了句,“小纯你也不想想,你的世界还剩谁呢,只有我了,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呢?”
语毕,周炼轻手关了门。
顾纯躺在床上,合上睡袍衣襟,将腰带随便打了个结,侧身盖好被子闭眼睡了。
周炼的话没有入她的心,没什么要紧,不想结婚就是不想结,他把道理说破天,这天下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再者,不能惯他一言不合就动粗用强的毛病!
——
翌日,顾纯醒来后发现屋内空空荡荡,周炼人早就不见了。
中医针灸师等人仍旧照常过来给她把脉针灸熬药。顾纯本就不喜欢这些,有时候药也会忘喝,因着昨晚的事,她一赌气让人都回去了。
顾纯去衣帽间收拾了行李,给彤姐打去电话,“彤姐,之前谈的戏我能拍。”
“真的?”对方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我现在就能去东北。”
“那麻溜儿的!”彤姐爽快说道。
放下手机,顾纯推着箱子离开了霞光府。
坐在飞机里,顾纯透过小小的舷窗,凝视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飞机缓缓爬升,穿过厚重的云层,进入了一片蔚蓝无垠的天空。阳光透过机舱的遮阳板,斑驳地洒在顾纯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而陌生的触感。她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
她重重缓了一口气,这是久违的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