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生气,咱们好朋友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顾纯吃惊地看他明媚帅气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姐姐,忽然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顾纯想,他虽然实际年龄就比自己小一岁,心理年龄也许会比自己小五岁,她也不想与他多计较。
但也不能由着这个小子言语调戏,她面色还是带着愠怒,冷言道:“玩笑要当事人觉得好笑才叫玩笑,我刚才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顾纯用力甩胳膊想走。
“唉哟,疼疼……”萧文远忽然又叫起来。
顾纯再次懵圈,看他表情痛苦,便一脸担忧地问:“怎么了?”
“我的角色是一位舞者,舞蹈我都荒废多少年了,现在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啊!”
一瞬,顾纯面色软了下来,轻声问:“我开始甩疼你了?”
“可不是?你得给我做个马杀鸡赔罪呢。”
看他一脸嬉笑,顾纯识破他的奸计,翻了个白眼,还是要出去。
萧文远仍不依不饶的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她蹙眉,低声吼道:“拉拉扯扯地干什么?别人看见怎么办?”
闻言,萧文远松开手,脸上漾起温和的笑意,“不闹了,但你别走,我现在胳膊转不过弯,脖子还疼,你帮我贴个膏药。”
“找你助理。”
“这里是国家剧院,老头们一脸官派,最见不得我们这群跟少爷一样使唤人了,小纯,你行行好,帮帮我!”
“我——”
顾纯话还没说完,萧文远打断:“太过避嫌我反倒觉得你心里有鬼啊!”
他的笑容明媚狡黠,却不见淫邪之意,如果不答应,真的就应了他的话,可顾纯心里坦荡着呢。
萧文远的激将法成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顾纯拿起一片膏药准备给人贴上,在他转身将后颈对向自己的一刻,她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顾纯眼眶发酸,心口也如抽丝般酸疼,萧文远的后颈处有两块明显的,半个巴掌大小的疤痕。她清楚地记得,是他为自己抗住了危险的浓硫酸。
她手指颤抖,迟迟没有下手。
“干嘛呢,我垂着头脖子都酸了。”萧文远低头嘴上抱怨,其实心里藏笑。
他能猜到她的反应,但面上是绝不能得意的,要漫不经心,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顾纯强装镇定,话不成句,“那个我,我,我觉得你这里都是汗,得先擦擦……”
她慌乱地从包里拿出湿巾给他擦汗,
指尖触碰过来的一瞬间,萧文远感觉到她的颤抖。
是愧意让她情绪激动,还是肌肤相贴让她心泛涟漪,亦或两者都有?
萧文远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种蓄意勾引步步为营的感觉危险刺激又迷人,他欲罢不能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