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纯看到屋子早就被阿姨收拾整洁,红宝石项链和手链,也被好好的收在盒子里,就放在厨房的岛台上。昨晚的浪漫旖旎,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她忽然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去到洗手间,才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顾纯的生理期向来没有准日子,只不过现在来,只会让她更心烦。在药箱翻找一会儿,她找到一片布洛芬吃下。
门口还摆放着她从横店带回来的行李箱,她捂着肚子打开后,又实在懒得收拾,箱内有一盒她从南山带来了艾灸,是她为周炼准备的礼物。
顾纯听人说艾灸可以治胃病,南山那里正好有位很有名声的老中医,于是在横店拍戏期间,她自学了艾灸,想给周炼调养胃病。她想的是,他什么也不缺,她能送的,也只有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无所谓他感动与否,她都会坚持做。
顾纯拿着一盒艾灸,缓步坐到沙发上,布洛芬开始发挥药效,肚子不疼了,但身体依旧疲惫,她把紧绷的发髻松开,妆也不卸,衣服也不换,头埋在沙发里直接睡下了。
——
国际饭店的豪华包房内,一屋子的达官显贵、社会名流言笑晏晏,周炼冷眼看着,知道冯缇是大伯战友的孩子,大伯的战友是一国企的老总。席间女孩的父亲并没到场,来的是她的母亲。
冯缇外貌可人,性格开朗,举止大方。听到席间交谈,冯缇在欧洲皇家学院攻读经济学、同时辅修新闻学,经济学硕士毕业,新闻学博士毕业,在欧洲的知名大学还担任过讲师。
而今回国,又摇身一变京圈当红主持人。
她刚过三十岁的生日,比周炼只大一岁,也算是年纪相仿。
周炼能觉察到,父亲和大伯都很喜欢她。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炼太懂这些出身高贵女孩的骄傲,他有都是法子让人自动退出。
酒席散去,双方家长都有意创造机会让两位年轻人独处。
周炼和冯缇又都是极通人情世故的,此刻他二人正在国际饭店后身一处池塘边散步。
周炼看了眼腕表,发觉已经过了五分钟,想着正门口那些寒暄的长辈们应该走远了,便直接沉下脸,打算回霞光府。
“天色不早了,我让司机送冯小姐回家吧。”他语气温柔,但面色严肃。
“不用,我自己有司机。”
“嗯,那您自便。”周炼不想多言,直接转身要走。
冯缇看他冷淡的架势,先是冷笑一声,而后红唇轻启,问道:“周先生爱养鸟吗?”
周炼愣在原地,又转过身,“什么?”
“就是养那种漂亮的听话的柔弱的金丝雀?”
周炼低头沉思片刻,脑海里罗列‘金丝雀、冯缇、主持人、访谈、顾纯……’等词汇。很快就大致还原的事件的始末——冯缇作为主持人,下午的时候,一定是刁难顾纯了。他在心里确认。
周炼本科是清华大学理工科毕业,可比国外什么劳什子贵族学院有含金量。
富家子弟在人情世故上大抵都是聪明练达的,而周炼的聪明不仅于此,而是实实在在的智商高,推理分析能力一流。
看着冯缇眨着故作无辜大眼睛,面带狡黠挑衅的笑意。周炼玩味一笑,眼神却冷如坚冰。
他跨着大步逼近女孩,闻到冯缇身上浓重的海盐味,周炼不喜欢市面上的任何香水味,他和顾纯也从来不喷。
这个冯缇,看似温柔大方,实际笑里藏刀,眼角眉梢、就连香水的味道都透露出古怪。周炼不由得心生厌烦。
眼看着高大的男人步步紧逼,将自己快要逼退到池塘边,冯缇终于面露惧色,“你干什么?周炼?”
周炼忽然俯身贴近她,冯缇吓得躲闪不及,身子不受力的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