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方长,我们才在一起不久,还是彼此先顾好自己的事业。”顾纯绞尽脑汁的思索,终于吐出一句自以为圆滑聪明的答复。
周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大手将她的细腰搂得更紧了,“小纯,和我在一起后,你有想过这件事吗?哪怕一瞬间。”
顾纯又开始思索,周炼看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樱唇轻启:“我只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你烦心,你不用在乎我怎么想的。”
说完顾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回答很贤惠得宜。
下一瞬,她就被人压在身下,周炼一手撑着床,一手抓着她的手不放,眉头紧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说什么?”
只要周炼露出这副神色,顾纯就会觉得压迫感十足,心一阵惊跳,她只想逃离。
蓦地,她轻声颤抖说:“困了,睡吧。”
周炼心里何尝不是一阵绞痛,他手指颤抖,不停揉搓她的脸颊,想要骂她、使劲欺负她,又怕把她本就不坚定的心给吓远了。
最后,他屏住呼吸,忍住心中的戾气,极为克制地吻了她微颤的唇瓣,下一刻大手按到开关,屋子里一片黑暗。
“小纯,我是认真的,”周炼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清晰。
他顿了一刻又说:“您得空也想想成吗?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他的语气有无奈,也有明显的乞求。
顾纯没有用语言回答他,倒是身子在他怀里往外挪了挪。
周炼再次用力抱紧顾纯,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里。
没多一会儿,周炼又松了松力气,渐渐感到怀中小人儿的呼吸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下床。
周炼走到沙发那里看了那盒艾灸,又去往衣帽间。
这间屋子里放着顾纯去剧组时常用的托特包。他拿过包,坐在衣帽间的地毯上。
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上次看还只是记录了七八页,如今已经誊抄了本子的三分之一,娟秀的笔迹,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在书写她的用心,她的情意。
可回忆刚才的场景,周炼能从她神色里看出错愕、震惊、不知所措。但就是没有一丝的感动,就算她因为双方身份地位的差距不敢想这件事,可但凡她有对自己有情,都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自己也惊着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艾灸之前,周先生最好饮食清淡些,配上一些宁神的香薰,效果事半功倍。”周炼低头看到这一句,他更加恍惚错愕了。
顾纯深知顾纯并不是心思复杂的女人,大多时候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可她对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会如此割裂呢?周炼思考了半天也想不通,只能认为刚才是自己唐突了,又没做什么准备,她本就没安全感才不敢随便应答的。
他也只能这样想了。
——
翌日,
周炼恢复忙碌的工作生活,中午的时候,他和方达坐飞机去了星海。他告诉顾纯,这次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回来。
顾纯不做他想,近来自己也没什么工作安排,正好在京山好好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