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被苏清月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努力回想那日的情景。
“那日清语姑娘说想看看您养的花,奴婢便带她去了院子里,后来……”春香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啊!”苏清月见春香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后来……后来奴婢想起厨房的汤还熬着火,便……便让清语姑娘自己在院子里赏花,自己先回去了……”春香的声音细若蚊蝇,头也不敢抬,生怕苏清月责怪。
“糊涂!”苏清月猛地一拍桌子,精致的茶盏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愤怒、焦急、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那日我小产,院子里晾晒着带血的衣物,你竟忘了收起来?”苏清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地问道。
春香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世子妃恕罪!奴婢该死!奴婢那几日伤心过度,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求世子妃责罚!”春香不停地磕着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苏清月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春香,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春香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太过粗心大意,才给了清语可可乘之机。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苏清月叹了口气,伸手将春香扶了起来。
“世子妃……”春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清月,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清语心思歹毒,我们不得不防。”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地说道。
“世子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春香焦急地问道。
“你去请清语过来,就说我要见她。”苏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春香秀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世子妃,奴婢斗胆问一句,若是清语姑娘不肯来,那该如何是好?或者……或者她来了之后,反而更加嚣张跋扈,那又该如何应对?”
苏清月放下手中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春香的心坎上。
“她若是不来,那便说明她心中有鬼,做贼心虚;她若是来了,我自有办法让她收敛锋芒。”苏清月语气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只管去请便是,不必担忧。”
春香见苏清月如此镇定自若,心中稍稍安定了些,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苏清月独自一人在房中踱步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清语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仅仅是因为嫉妒?”苏清月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