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羡慕她?
平日得到所有人的偏爱,江南雪对她可都是炫耀和得意。
她以掠夺所有人的注意,打压她为目的,对她更不可能会有羡慕之意。
“师父,我知道错了……”
江南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望向凌子虚,掩面泣泪,声声哭诉。
“真正嫉妒的人是我,我也不奢求能继续留在师父身边。
“小雪只有一个请求,请师父以后好好待师姐,莫让她再受委屈。”
凌子虚墨黑般的眸子定定盯着眼前泣诉的江南雪,没有任何表态。
没人看出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墨秦鸢对着江南雪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这些年受的委屈是拜谁所赐?这话还真是说得冠冕堂皇,大言不惭。
不就是演吗?
她也会!
墨秦鸢“扑通”跪在地上,抬手作礼道。
“今日宗主在此,晚辈墨秦鸢也想请宗主为我做个主。”
凌子虚眼帘微抬,平静如湖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波动,没有温度的视线浸出几分寒意,射向墨秦鸢。
江南雪已经认错,他这个师父也还坐在这,她怎么能让宗主为她做主?
难不成觉得他做不了主吗?
宗主余光瞥了眼凌子虚,察觉出他平静的脸下隐隐暴动的情绪。
这是他们暮雨峰的事,本该他们自己解决,此刻却被拉出来当众审判。
行凶者转瞬变成受害者,显得他这个峰主有眼无珠,不分黑白。
现在墨秦鸢甚至不再求他,让他有失颜面。
他怒,也是无可厚非。
“你说。”
墨秦鸢当着众人的面求到他面前,他也不能拒绝。
“我拜在凌长老门下已有十载,师父娇宠我,师兄们爱护我,致使我看不清自己轻重,荒废时光,不思进取。
同年,甚至比我入门更晚的天骄弟子无一不是突破筑基,更甚者结丹,唯我十年来徘徊在练气期停滞不前。”
短短几句,看似在反省自己,实则是在展露内情。
她是变异灵根,再怎么偷懒,十年的时间也不该还是炼气期。
原因竟是出在凌子虚身上。
看似爱护,实则捧杀。